(因為點擊慘淡,最近幾天若葉我都在休息,現在更的是存稿,做不到每天兩章的速度了,望看書的讀者,見諒下,我會努力恢複過來的,謝謝支持)
伯陽大驚之下,右手中的七星火係道訣立時施展出來。隻見漫天的火焰從他身前湧出,熊熊的烈焰便如數包裹在那一往無前的劍意之上。
在火焰的燒灼下,那無上的劍意的一暗,老道神色稍安,隨即便有一聲若有若無的劍嘯聲響起,然後那劍意之上本來黯淡下去的銀光又明亮了起來。
伯陽見狀,立時一揭葫蓋,急聲念道:“敕令。封。”
紅色的葫蘆頓時生出一股巨大的吸力,將那被火焰包裹的劍意一寸寸吸引進葫蘆。
伯陽這紅色葫蘆本來就是火係至寶,可噬天下所有的火焰。是以伯陽用七星火係道訣包裹住那劍意,便是存了吞噬它的心思。
隻是這葫蘆極耗道法,伯陽輕易也不敢妄用,倘若不是這劍意太過棘手,他也不會輕易動用。
在劍意被葫蘆完全吞噬完,那寫滿十六字的絲絹上,又是一陣光華閃動,似乎是在醞釀著更加強大的劍意。
伯陽麵如金紙地收了葫蘆,瞬間走至那絲絹前,然後一咬中指,直接在華光大綻的絲絹上畫了一個玄奧的封印符紋。
待做完這些後,他才深深地吐了口氣,一把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不覺間冷汗竟然已經把他的後背浸透了。
雖然和那劍意不過隻交鋒了一個回合,但伯陽卻能清楚地感知到那道劍意的強大。倘若剛才那不是一道久遠且隻有幾分的劍意,那他這區區九品道階根本就是不夠看的。
他的目光落在那塊陪了自己差不多一百多年的絲絹,完全猜不透為什麼這次湧出的劍意竟然會如此強大。他當初學這十六字訣根本就沒有見過這樣的劍意,即使後來他學劍,在這上麵所見到的劍意也不過是寥寥的一絲絲而已。所以他完全想不通這小小的絲絹裏,怎生會有這通天的劍意。
伯陽想了一會兒,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然後他還是將注意力轉移到葉清歡的身上。
經過他剛才的無數丹藥救治,本來差不多垂死的葉清歡,此時呼吸已經漸趨平緩,慘白的臉也恢複了幾絲血色。似是知道老道在看他,葉清歡在昏迷中輕呼了聲,以示自己還是活著的。
伯陽看著算是還魂了的葉清歡,沒好氣地罵道:“你個妖孽,怎麼道爺我都做不到的事,你就那麼輕易做到了啊?那麼強的劍意啊,至少也都是九品了吧,你竟然就給勾引出來了…”
葉清歡哪裏知道伯陽在說些什麼,他被劍意絞碎的識海,此刻正在一個有著黑色珠子,在綻著紅色光芒,慢慢地修複著。
葉清歡隻覺得自己仿佛是做了一個夢。
在夢中,他一個人在白茫茫的天地間行走著。極目四視望,周圍是空曠而寂廖的一片,除了白茫茫的霧氣便什麼東西也沒有。
行了一路,他忽覺天地一暗,遠處不知何時,竟然出現了一座大山。那山巒疊嶂,雲煙繚繞,望上去幾近千丈,端地讓人高山仰止。
葉清歡起初不在意,細看一下才發現,那座山竟然是陸家村旁邊的九龍山。他看著那突兀出現的山脈,想了想,出於對九龍山的敬畏,他便欲轉身離開。
而他一念剛落時,便隻見陸家村也慢慢地在山下浮現出來。
起始幾戶,後來百十家,綿延數裏。
一時間人聲鼎沸,犬吠雞鳴之聲不絕如耳。
正在葉清歡不明所以間,又有一大群小孩遙遙地朝他跑來,領頭的小孩一身黃衣,赫然正是陸飛羽。
隻見那陸飛羽走到他的身邊,噙著笑意道:“清歡,我們要去爬九龍山,你去不去?”
葉清歡頓覺心神恍惚。
這是夢境麼?他問自己。
這是夢境吧。自己應該還是在道觀裏的,一覺醒來,老道應該會破口大罵:我的飯呢…
葉清歡想著,沒有答話。
“清歡你不去麼?”那群小孩間又走出去一個粉色衣衫的少女,她一雙美目期盼地看著葉清歡,小聲問道。
“葉清歡去吧,去吧…”四周的小孩出聲道。
葉清歡看著眾人,心想反正隻是在做夢便依了他們吧。
一行人便浩浩蕩蕩地朝九龍山走去,又走了一會兒,便隻剩下葉清歡一個人。
山路彎彎,樹木森森,葉清歡一個人踟躇地走著,隻覺得心裏有著隱隱地不安。
他走了一會兒,差不多隻一柱香的時間,他便來到了當初的九龍石階前。
這九龍石階,階階如實,層層疊疊而上,便是好生氣派的九龍石碑。
他略一遲疑,便是無所顧忌地走上去,然後他來到了黑色的九龍石碑前。
本來空無一人的九龍石碑前,忽然出現一個黑衣男子。那男子眉目如畫,唇若施朱,他如修士般盤坐在石碑前。雖一身黑衣肅穆打扮,卻在抬眉低眉間,帶有某種不可名狀的妖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