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感謝道公子的鮮花。)
伯陽帶著葉清歡站在廣場的一旁,他看著場中殺意凜然的兩人,說道:“清歡,這兩個的戰鬥,等下你要好好看著啊。”
葉清歡注視著他們,然後點了點頭。廣場上此時已經是聚集了許多人,他們都遠遠地站在一邊,等待著這個已經讓他們等待了七日之久的大戰。
在這些遊俠道士中,不乏許多成名很久的人物,甚至連千山城的城主陳士駿,都已經在這等待了七日。
對於江湖,這一戰,無論勝負都將傳遍整個天下。
對於帝國,這一戰,無論生死,對於整個帝國來講,那都將是會掀起軒然**o的。倘若有一個處理不慎,那便是有可能引發帝國內亂也說不定。
所以此次的戰鬥不僅兵部,尚書房,文淵閣,甚至連病榻上的聖文帝都親發手諭,明麵上都指示陳士駿,無論如何,都要將此事所造成的影響最小化。
西北鼎劍白家,中都鼎劍柳家,以及南部鼎劍葉家,其勢力在整個帝國都是交橫盤錯著,牽一發而動全身。
本來這段夙仇,已經是在三年前被兩大家族壓下了下來。一個從天道觀出來棄道學劍,一個放棄族長繼承權來到飛雲宮學道,自此可謂是兩死不會往來。
卻誰知,年初大司命夜觀星象,言大炎國將有凶兆,七國大亂可能爆發。本來帝國智庫們,還將此讖語譏以為:天道不可測,區區一個九品就敢妄言天道?
卻誰知,隨後九龍山脈的九道守護大陣,在兩個九品大修士的守護下,被莫名地破去八道,大陸禍亂的青龍似乎已醒。而且此時周邊的那些帝國也在開始蠢蠢欲動,大有風雨欲來之勢。
所以智庫提議,天道亂像,可以由一場人造大亂化解而去。
是以在智庫,以及帝國內的一些有心人士的引導之下,白修冰這才與柳晉卿重新變得不死不休起來。
所有人都在謀劃一個帝國內亂之象,企圖打破那個天道亂象。
以陳士駿的品級,自然是接觸不到這些機密要聞的。因此他還在心裏腹誹千裏而來的白修冰,忿忿道:好好的白家不呆,非要跑這裏來幹嘛啊?來就來吧,還非要打架幹嘛啊?打架就打架,幹嘛非要等七天,不死不休啊?得,你們兩個神仙打架,可知道要累壞多少小鬼嗎?
白修冰一柄秋水古劍入手,便已然瘋魔。此刻他的眼裏,除了眼前的柳晉卿外,便已再無一人。
他右手握劍,身上劍意點點,一雙眸子冷若冰霜。然後他看了一眼柳晉卿,身形一動,便是握著長劍直接衝向柳晉卿。
仍然是一往無前,大開大闔的趨勢。
柳晉卿麵不改色,隻是雙手拈起一個火係道訣,一身純陽的火係道力隨即凝訣成焰,隻見有無數的火焰飛劍從他的身前呼嘯而出,迎向了白修冰。
火光,劍芒,一閃即過。
白修冰與柳晉卿的身體便交錯而開。
錯開之後,兩人又隨即再次轉身而向。你來我往了十幾息的時間。
這兩人又交錯試探了幾次後,同是一張冷如冰霜的臉,便又更冷了幾分,望向彼此的眼神也多了幾分警惕。
“倘若白家那小子不出左手劍的話,根本就逼不出姓柳的幾分實力嘛。”伯陽扣著鼻子評價道。
葉清歡因為當日受了羞辱,此時站在廣場上都沒人指指點點著,尤其是飛雲宮的弟子,對他更是極其的鄙視。所以他的心情很不好,因此他隻是冷著臉看著場中兩人互相試探的打鬥,並沒有說和伯陽說什麼。
伯陽知道他心裏有著怨氣,但這種事他也不好多說什麼,因此他隻是抬頭望了一眼遠處的虹橋,嘿嘿笑了幾聲。便繼續和葉清歡站在那裏,一起看這場被人謀劃了許久的戰鬥。
此時場間的兩人已經由互相試探,開始轉變成白修冰出劍強攻,柳晉卿則凝訣成火牆來阻擋。
隻見幾十息後,右手握劍的白修冰,目光森冷地出了幾百劍,他悠長的氣息這才一滯。然後他停在原地,慢慢地吐出一口氣。
頭上的陽光幾許明豔,白修冰一身白衣勝雪,他盯著十步外隻防不攻的柳晉卿,一柄秋水古劍慢慢地被他換到左手上。
這一刻,他整個人更加氣勢如劍,如同一柄出鞘必飲血的利劍。
柳晉卿離他十步,在他出左手劍時,便又微微退了一兩步,輕聲道:“終於是肯拿出八成的實力了麼?”
白修冰長劍一入左手便不再停頓,他長劍大開大闔,劍意蘊的十足。他一柄長劍用的如若冰龍,騰轉翻飛間,絲絲一尺長的劍意,便是直接破開了柳晉卿用來阻擋他的火焰。
柳晉卿仍舊隻防不攻,任由白修冰破去了他升起的火牆也無動於衷。而是被破一道,便退一步,再升一道,無窮無盡。他似乎根本就不擔心道力的消耗一般。
伯陽也有些古怪地看了柳晉卿一眼,畢竟以他三品修士的道力,至多也隻能支撐他戰鬥幾個時辰罷了。而武道一途因為對身體的強化鍛煉,所能戰鬥的時間便是比修士要長的多,所以一般修士對上武道之人,都是會選擇遠距離短時間,解決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