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三更,第一更)
林琅辰一言說罷便就是來到圓台之上,他將昏迷的林玄抱起之後,冷眼打量了一下葉清歡,然後說道:“你這一身道法修為,到底是從哪裏來的?”
伯陽本來正擔憂,葉清歡猛然擁有道力的事會被人質疑。現眼見林琅辰果真是在質問葉清歡,他也便是身形一動,直接出現在了葉清歡身邊,將他護在身後。
不意宗如今雖門庭衰落,隻有一脈單傳,但即使麵對萬千人時,仍舊是護短的很。他伯陽雖也懷疑葉清歡的道力來路不正,但卻是不能容忍別人來拷問他的弟子的。
隻見葉清歡還沒有開口說話,伯陽老道便已是冷聲答道:“道力自然是修來的。難道你家林玄的道力不是他修來的?”
林琅辰看了看背著紅色葫蘆,一身道力湧動的老道,沒有再說什麼。他本來就不想能有人借這甲子之約,在他們之間挑起任何矛盾的。
他剛才之所以上來,無非是因為見葉清歡隻出一訣,一訣便敗了林玄,而且還傷著了他。是以他這才忍不住出口的。
在林琅辰沉默不語的時候,太安宮派出的紅衣長老陳安之,卻是開口道:“伯陽道兄,我見識寡陋,實在不知道怎樣能夠讓一個五德之體的人,隻用一兩個月的時間,就能擁有如此強大的道力!還請伯陽道兄指教一二…”
太安陳安之,七品道階的大修士。一身紅衣如火,在底下甚是惹人注目。作為大炎的道家聖地,兩宮中太安宮的大長老,他一身紅衣飄飄看上去到也仙風道骨。隻是在他原本和藹可親的臉上,不知為何卻是有著一道紅色的印記,因此便就顯得他那張臉有些狠辣。
其實他臉上的傷還是早年時與伯陽交手,拜他所賜的。陳安之對於這段舊仇,一直都是記在心裏的。因此眼下,見他門人弟子一身道力來路不明,便是直接開口質問道。
伯陽見他提及葉清歡的五德之體,當下冷哼了一聲,道:“陳安之,五德之體又如何?五德之體就修不得道力了嗎?你要道爺我直點一二,好!你上來,道爺我一定好好指教你!”
底下本來還有些嘈雜的聲音,此刻便是徹底安靜了下來。都拿眼看著伯陽和陳安之。
旁邊有個眉清目秀的小道士問他師父道:“師父,怎麼你不幫紅衣服的老頭說說話呀?你們不是一夥的嗎?”
他那長相憨厚的師父皺了皺眉頭,苦聲道:“這種級別的過招,師父我修為太低,傷不起啊。這我要是做了炮灰,知守觀的那幫混蛋們,還能饒得了我?”
他那徒弟聞言吐了吐舌頭。
知守觀,兩宮三觀中的第一觀。那這個黃衣的老道,看他的行事做風,應該便是守之一係的長老了。
陳安之不顧盟友們作何之想,他隻是冷笑道:“上去和你九品大修士講理?我陳安之不會上兩次的當的。”他說著,目光又是落在了葉清歡的身上,問道:“伯陽,如今大炎的整個修道界都在看,也都想知道,他一身道力究竟是來自哪裏!難道你想與天下人為敵?”
葉清歡本來一直沒有說話,現下聽到那老頭將矛頭指向了伯陽,不由得哼了一聲。便是準備腳步踏出,自己一個人來麵對陳安之咄咄逼人的姿態。
伯陽用手擋住了準備有所動作的葉清歡,然後他直視著陳安之的目光,道:“不知你可聽過三卷書生?”
陳安之臉色變了變,點頭問道:“你是說那個傳說中的人?這與他有何幹係?”
“這段時間,便都是他在教我徒弟!”伯陽大聲道。
那些修為深厚,見識甚廣的老修士們聞言,臉色立時大變!兀自猜測道:倘若伯陽說的都是真的,那葉清歡與傳說中的那個人,到底又是什麼關係呢?那會不會影響計劃?
“怎,怎麼可能?!”陳安之身為太安宮大長老,自然更是清楚關於三卷書生的傳說。
伯陽冷聲道:“我言盡於此,信不信那是你的事!”他說著,便將一身道力釋放了出來。李青蓮和林琅辰此時也都走到了伯陽的身邊,一身九品道力都毫不壓製地釋放而出。
底下的修士們,在感應到那渾厚的道力時,都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氣。
九品修為,果真恐怖如斯。
“師父,他們這算不算是在恐嚇?”一個胖頭胖腦的小修士,詢問著此時在他身旁拈指布陣的中年道士。
“所以你沒看到我在布陣啊?等下打起來,我們也好躲過一劫啊!這三個可以行走的九品修士太凶殘了,不行,我得重新布一個我們天星觀看門的九級法陣。”這看起來普普通通的中年修士碎碎念道。
他的徒弟無奈地翻了個白眼,真不虧是自己的師父啊!
東北天星,西南白雲。這三觀中主修一陣一丹的兩大道觀並立了許久。到了這一代時,天星觀出了個四十歲便修得八品道階,陣法丹藥俱已是大成的天才,穩穩壓過了白雲觀一頭。
看樣子,便是這個普普通通的男子。
“伯陽!你們要與天下做對不成?不要借此推到三卷書生身上!”陳安之身為太安宮大長老,自然知道如今聖文帝的星辰已落,不出五天便會駕崩。倘若不能在此之前完成內亂轉接,那麼到時候太安城,肯定會是亂成一片的。因此他一心想要在葉清歡身上找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