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一身真龍皇袍,再配上他俊朗如玉的麵容,不是東皇太一,又是何人?
隻見他坐在一張琉金的王榻上,瞥了天罰劍一眼,微微一笑,神情甚是倨傲。他此時手裏提著一隻夜光玉杯,邊喝著猴兒酒,邊開口說道:“葉清歡,寡人在這等你許久了。”
葉清歡將葫蘆背在身後,他略微削瘦的身體在見到東皇太一時猛然的繃緊。他向前踏出一步,身上散發出一股強大的劍意。
“劍一?”東皇太一輕啟薄涼的嘴唇,道:“倘若你用佛玄龜,或者道青龍的力量,寡人說不得還會暫避鋒芒。”
葉清歡肩頭的天罰劍靈眉頭一皺,捏鼻子的小手直指著東皇太一道:“你竟然敢瞧不起天罰的九式劍?”
東皇太一星目微眯,他手裏夜光杯裏的酒忽然騰起,在空中凝成了一柄飛刃,映著林間的點點陽光,泛出幽冷的光芒來。他淡聲道:“葉清歡,既然你要用九式劍,那便讓寡人來看看,你這大宗師的劍道究竟如何吧。”
葉清歡也不答話,他隻是以指為劍,劃出了九式劍的第一式。大開大闔的霸道劍意,一瞬間就充滿了這個深坑裏。
他對著空中一招手,天罰神劍立時飛回他的手中,綻發出七彩的煌煌光輝。
空中一時間密雲密布,電閃雷鳴之聲不絕於耳。
“劍一。”葉清歡手握長劍,身體直接衝向東皇太一。
“九天落雷!”葉清歡肩頭紋絲不動的劍靈低念道。
無數的炸雷滾落而下。
道道狂暴的落雷,直接將他們周圍的樹木炸翻而起。
東皇太一冷眼看著攜帶萬千落雷而來的天罰神劍,微微一笑。他高傲而貴氣的臉上,此時有著幾分的不屑幾分的失望。然後隻見他手指一動,他身前的那柄飛刃,便一劃而過,帶著滔天的妖氣直接迎向葉清歡。
那柄被東皇太一以酒凝劍的飛刃,不過五寸之長,且飛刃薄如蟬翼,看上去根本就是擋不下攜帶著煌煌天威的天罰劍。
但就是麵對著那一柄輕巧的飛刃,葉清歡本來一往無前的劍勢,卻被它生生地擋在了空中,連帶著那些驚天動地的落雷,也都全部被擋在東皇太一的身前。
這倒不是說劍九指的九式劍是浪得虛名,連一柄輕巧的飛刃也鬥不過。而是以葉清歡此時的力量,根本就是施不出多少九式劍的多少劍意來,所以他才會被東皇太的一訣就克製死。
葉清歡此時麵不改色。他當然知道眼前的那人是妖族的至尊,東皇太一閣下。他更知道東皇太一的一身妖力神通深不可測,修為幾若神人。所以葉清歡自然不指望一劍就能傷到太一的。
隻見葉清歡手掌一翻,手裏的天罰劍一變劍招,在空中畫出一個太極真圖的渾圓來。然後他緊握在右手裏,那柄帶著雷電之勢的長劍,劍身紅光一閃,一道紅色的影子從劍身剝離了出來,一道之後繼而又是千萬道紅芒。
葉清歡開口念道:“劍二。”
小人兒頗有默契地道:“並蒂蓮。”
無數的紅光在空中一頓幻化,一息之間就變成無數柄天罰神劍整整齊齊地排列在空中。那些長劍在空中停了一下之後,便是裹攜著滾滾天雷,直接朝東皇太一飛去。
“華而不實。比之剛才的劍一卻是差的太遠了。”東皇太一輕笑道。隨即他身上的妖力一動,信手拈了個法訣。隻見他旁邊掀開了蓋的酒缸,那裏麵的酒水在他的妖力的牽引下,升至空中,然後在半空之中幻成了一個圓形的冰障,將萬千道劍影擋在了薄薄的冰障外麵。
看似攜帶著不可抵擋的天雷之威勢的天罰劍影,竟然就如此被他的薄薄冰障擋住。
葉清歡本來就蒼白臉色更加慘白了幾分。
他施展出天罰兩個劍式的身體搖搖欲墜著幾欲倒地。
東皇太一高傲如神祗般的看著葉清歡,搖頭歎息道:“葉清歡,你還是動用道青龍的力量吧。”
發現到不對勁的白和金毛猴子早就趕了過來,此時正在一旁觀戰著。白因為見過葉清歡和東皇太一動過手所以還不甚在意。但在一旁的金毛猴子卻是吃驚不已,東皇太一,那可是整個大荒的至尊啊,怎麼會,怎麼會出現在這大荒的外圍之地?
但金毛猴王驚訝之後,想的第一件事卻是:他竟然浪費了我一缸好酒。第二件事就是:東皇太一他也會偷酒喝嗎?那個人是不是冒充的啊?怎麼一點妖族的特征也沒有。第三件事便是,那個背葫蘆的少年應該是和大姐大一起來的吧,兩年前偷了我那麼多酒的便是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