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更)
葉清歡和白走過森林最深處時,整個森林早已沒有了一隻野獸的影子,看來在天狐族的威壓之下,普通的妖族是抗衡不了的。
白背著裝滿美酒的葫蘆兒跟在他的身後,開口問道:“葉清歡,你打算怎麼辦?我們要尋找的東西可是在大荒深處的。而在那裏,天狐族的那些人,你對付的了嗎?”
“沒關係,和我有仇的隻是那個叫月見的而已。又不是所有的天狐族。”葉清歡淡聲道。
“他可是三尾的實力,難道你以為以青龍石珠現在的力量可以對抗他?。”白有些擔憂道。
“放心,我可是雙修佛道的。我有的一些手段,你還沒領教過呢。”葉清歡握著天罰劍,慢步朝前方走去。
而在他的前方,除了茂密的森林之外,便隻有那濃稠的白霧擋在大荒外圍的邊緣。
……
在大荒沼澤之地中心的一個小水池旁,此時正端坐著一個神仙般的老者。他白眉白須,白衣白袍,一副仙姿飄然的樣子。
在這個神仙的身邊還站著一男一女。
男的一身玄青色道袍,眉宇飛揚,一看就知是灑脫之人。他此時臉上正掛著濃濃的擔憂,眼神落在水池上,似乎在擔憂著水池裏的人。
而在他旁邊那女的,一身白色道袍,容姿清麗如同九天仙子一般,在她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他們此時都默默地看著這方小水池,頭上驕陽如火,映在水波不驚的池麵上,略微的有些刺目。
他們都在等待著一個人的歸來。
那個人已經潛入這個水池三天之久了,但是仍沒有一絲的跡象表明他有上來的趨勢。
或許他死在了水裏麵也不定。
畢竟這裏是大荒,水池裏淹死一個水屬性的人又有什麼稀奇的呢?更何況這個水屬性的人還無法運用任何的道力。
莫言越想越覺得陸飛羽可能已經死了,不然他怎麼能夠在水池裏呆上那麼久?即使是池底果真有法寶存在的話,那得到後怎麼沒有任何的天地異象?
而且對於那個神仙似的老頭,莫言也並不怎麼相信。他們和這老頭非親非故的,人家幹嘛要幫他們?
這個老頭隻是說了玄之又玄的話之後,便就讓陸飛羽自己跳進這個封印陣法強大的水池裏。所以比起哪天的騎白虎的和尚,莫言覺得這個老頭才真正的難對付。
隻是雖然莫言打心底不喜歡這個老頭,但人家修為擺在那裏,十個他都打不過。而對於莫言的冷嘲熱諷,老頭根本就不為所動,理都不理。他仍舊隻是坐在那裏等待陸飛羽的歸來。
老頭的態度讓莫言到後來也不好意思再說人家了,畢竟他也實在是沒什麼好說的。
在陽光的映照下,這一方水池像一麵銅鏡一樣,倒印著三人的影子。
莫言知道,即使是在狂風暴雨的天氣裏,這方水池也不可能有任何的波動。因為這個水池本身就是一個封印法陣。這種封印法陣不同於他之前所看到的所學習到的那樣,這個法陣的封印手法是那麼的獨特和奇妙,那是他在天星觀裏所不曾修習到的東西,那樣的東西於莫言看來,無疑是極寶貴的財寶。
但是他雖然明白這個法陣的獨特,但是卻沒有絲毫的辦法去領悟和學習。這種入寶山而空手回的感覺,令他很不爽。
而還有讓他不爽的一點便是,葉輕煙似乎也在這個水池裏發現了什麼。他總感覺葉輕煙這些天來之所以看著這個水池發呆,是因為她也發現了些有趣的東西。
葉輕煙這些日子因為白的刺激,無師自通地成為了武道高手,這讓莫言感歎世上真有天才的同時,也深深的忌憚起她來。而且如今他更是隱隱覺得,葉輕煙能在這個水池旁獲得莫大的好處。
這也讓他心裏有著莫名的擔憂。要知道,她的師父可是大炎第一人,而且如今更是快要渡劫結丹,去到山上的李青蓮。以李青蓮和修道界當前的關係,莫言自然擔心他的徒弟,會變成下一個李青蓮,到時候修道界就會非常被動的。
且不說這池邊幾人如何心思,在池下的陸飛羽此刻正站在一個祭台前,在他的麵前是一柄造型古樸的長戟。
他現在所處的地方是一個光芒通透的大殿裏,這裏似乎是被一個水障支撐了起來,因此陸飛羽倒可以在這裏呼吸與行動,甚至運用他的道力。
這絕對是哪個古代大能的手筆。對於大荒的曆史,他了解的絲毫不比葉清歡少,所以他除了有些震驚外,對於這個地方倒沒有太多的意外。
其實那天他在來到這個地方前,早已了見識到了那個大能神奇的手筆。
當時他在水中快要呼吸不過來時,便隻覺眼前有團一閃一閃的光亮,然後他便聽到那光亮中有聲音在呼喚自己的名字。而等待他跟著那光亮下潛到自己的氣息快要耗盡的時候,他便感覺到自己似乎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給束縛住了,然後將他不斷地往下拉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