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歡一語問出,陸小枝臉色便更加的慘白了幾分。她明白葉清歡之所以這樣說,那在他的心裏,對自己和陸飛羽是雙子星的事有了芥蒂。
她忽然覺得有些委屈,三年不見,怎麼當初那個與她喝茶下棋的少年,變成了如今這樣了。
白雖然對此有些幸災樂禍,但到也沒有趁機對陸小枝落井下石。她隻是在一旁得意地看了幾眼陸小枝,但並沒有多說什麼。
葉清歡撫摸著手裏的天罰,也沒有再說什麼,隻是在心裏揣測起陸飛羽的事情來。
陸飛羽,當初那個在陸家村他怎麼也打不敗的人,如今那樣的感覺又要出現在他的生命中嗎?。當初陸飛羽,無論是打架,身高,學識,樣樣都在他之上。而且陸飛羽被所有的孩子共同認為老大,他則總是被人排斥。他們曾經一起去闖九龍山,陸飛羽得到了葉家大公子的青睞,而他卻被人家剝去了一身根骨,變成廢物。
後來他師從伯陽,陸飛羽跟隨葉輕塵修行,兩人命運際遇這才有所不同。
他們修行一個一帆風順,一個路途崎嶇。但到底最後他也算是站在了陸飛羽之上,更是站在了所有根骨俱佳的天才之上,有足夠的資本可以去俯視他們,甚至是無視他們。
但是如今,他的那個一生之敵陸飛羽,也得到逆天法寶,也覺醒了巨大的力量,那麼,重傷之下的他,能夠應付的了嗎?
曾經和陸飛羽訂下的三年之約,算算時間,也快要到了啊。
葉清歡邊想著邊和白他們繼續穿過重重毒障,往前方走著。
這毒障乃當年大戰時形成,裏麵不辯日月,不知時間。行動間更是有股無行的阻力,倘若不是陸小枝的光障法寶籠罩著幾人,行走起來也不會這麼輕鬆的。
他們行走了大約幾百裏後,這一路上隻動過幾次手的葉清歡,卻是揮手讓眾人停了下來。
他的手指慢慢地握緊天罰劍柄,站在原地,渾身充盈著銳利的劍氣。
“好重的煞氣!”白嗅了一下重重毒氣中的某種味道,開口道。
“幾個用劍的高手。”陸小枝捏了捏手指,道。
“西北,三五。”白瞪眼睛瞪著陸小枝說道。她是天狐族的人,在這大荒之中,她對於事物的感知能力自然是要比一般人強的多的,但她陸小枝憑什麼也能知道毒障裏有誰,搶去她的風頭?
白一言說罷,葉清歡手裏的斷劍便向自己身體處,離西三步離北四步的方向,大大咧咧地出了一劍。
這一劍樸實無華,看似沒有什麼技巧,但卻劍意十足,端地大氣磅礴。
天罰雖然斷裂成兩半,但他手裏的這半柄天罰也有兩尺之長,再配上他那夢幻的步法,足以搶在在那人聽見自己的位置被白說破想要變化前,一劍就封住了他所有的退路。
葉清歡和天罰修習九式劍,所會的來來去去,隻不過是其中的那五劍而已。但是九式劍中,卻是包含了天下劍勢的萬般變化。雖然葉清歡這劍沒有使出劍一,但天下劍道無非一輒,因此他手裏天罰劍勢一出,隱藏在那毒障裏的人手裏的長劍,就立時被葉清歡震蕩開,而他的身體也被天罰周身包裹的淩厲劍氣,給劃出了一道口子。
那人冷哼一聲,手裏長劍翻轉過來,同葉清歡的天罰間又碰撞在一起,然後他的手猛然朝葉清歡那邊用力,身子卻微微向後傾斜,做好了等下準備借著劍勢,逃開葉清歡長劍對他的封鎖。
葉清歡的對敵經驗何其豐富,他從對方劍上的那股力道,便就覺察出了對方的意圖,當下手腕一動,天罰向身體內一引,便是要直接將那人牽引過來。
那人本來準備借勢逃開,但他被葉清歡長劍一引,身子向葉清歡撲去。他也不驚慌,手裏的長劍乘勢一變,一柄幽藍的長劍從霧氣中破出,朝葉清歡刺去。
這一切不過是一息的時間而已。
在葉清歡出手變化招式時,陸小枝也是念道:“西南,三五。”
她一語念罷,那個方位裏立馬驚出一柄同樣泛著幽藍冷光的長劍來。
這兩柄劍被陸小枝能出不能進的光障一照,幽藍的光芒更盛,一看就是淬了毒的。
顯然,這次對他們出手的不止是一個人,而且還是抱著必殺之心的。
從十幾天前開始,到現在,究竟是什麼人對他如此念念不忘,執意要殺了他呢?葉清歡看著眼前的長劍想到。
那兩柄長劍一左一右,直刺向葉清歡,兩柄長劍出手時間相同,出手線路極刁,雖然隻是簡簡單單的一刺,但卻是能夠看出這兩個人的武道修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