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枝扔掉棋局快步走到葉清歡身邊,這自然讓白很是不爽。她抓著手裏的黑棋使勁敲著棋盤,氣鼓鼓地說道:“陸小枝,我們還未下完呢!”
“是嗎?我下一子四之五,便可屠你大龍。你已經沒有活路了。”陸小枝微笑著走到葉清歡的身邊,對那棋局很不在意。
和葉河珞廝混三年,她在棋道方麵可謂是縱橫無敵,曾經跟隨葉河珞敗去不少棋界名家。就連那個漓洛國以棋入道的天才棋聖,陸小枝也隻輸他半目而已。她這樣的恐怖棋力來對付白的半婁子棋力,自然是想怎麼贏,就怎麼贏的。
葉清歡見她們兩人都安然無恙,冷著的臉色這才好看些。
白既然又一次輸給了陸小枝,自然不好意思再提什麼五十局定勝負之類的話。因此她一推滿桌的棋子,氣鼓鼓地說道:“好吧,我承認下棋你是高手。但打架你絕對不是我的對手!”
陸小枝不理會她,隻是對葉清歡微微一笑,道:“清歡,這裏是劍聖之城,天罰重新鍛煉的事,可以問一下城主的。”
葉清歡點了點頭。
而此時那個坐在椅子上的紫袍男子這才起身,慢步走到葉清歡的身邊,溫和地笑道:“擁有天罰的的宿主,我等你好久了。”
“我是葉清歡!”葉清歡見這男子一襲華貴紫袍,雖然臉上笑意吟吟,但眸子裏一抹鄙薄之色明顯。看上去倘若不是葉清歡仗著天罰之劍,他也不會對如此客氣。葉清歡經過三年磨練雖不大在意虛名,但卻是明白如今之際,他絕不能示人以弱,不然別談什麼鍛治天罰,便是安全離開這裏也是個問題。故而他才有如此桀傲的一說。
但那男子卻也不惱,隻是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轉了個話題,說道:“我知道你和東皇太一的關係,我也知道你會在妖月節上為東皇太一帶去什麼。”
“東皇太一連這也告訴你了麼?”葉清歡反問了句。態度倨傲,一點寄人籬下的感覺也沒有。
那紫袍男子旁邊的女子見他膽敢如此囂張,也不待主人發話,便運起體內的磅礴劍意,冷哼了一聲,一道實質的劍氣直刺向葉清歡。
在她動手的同時,葉清歡旁邊的陸小枝也沒閑著,而是伸手在空中畫了一個太極陣圖,擋住了一個劍聖的一擊。
“劍五四,你想幹什麼!”一邊悶悶不樂的白見紫袍男子敢對葉清歡出手,立即喝問道。
劍九四不是叫那紅衣女子的,這個名字卻是劍聖城城主的。但這個名字,在方今之世上,也唯有白這樣擁有天狐族的神秘血脈的人,才敢如此隨意開口叫出來。
劍九四見白訓斥他,嗬嗬一笑,隨即解釋道:“我和東皇太一也是同盟,對此事自然也有些清楚的。”
“哦?”葉清歡可沒那麼好糊弄,他剛才分明感覺的到劍九四對他和東皇太一間的交易,有著深深的芥蒂的。雖然不知道究竟為何,但葉清歡還是決定旁敲側擊下,免得到時候被人賣了,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因此葉清歡開口問道:“那,不知劍城主對此事是怎樣看的呢?”
劍九四並沒有著急著表明態度,而是揮手讓身邊的紅衣女子去搬張座椅過來,他則帶著葉清歡走到座位處,坐下來。
陸小枝在葉清歡的示意下重新與白下著圍棋,不過她更多的心神卻是放在葉清歡和劍九四接下來的談話上。雖然聽牆角很不好,但畢竟那兩人談話沒有刻意避諱誰。
葉清歡和劍九四分主賓坐好後,劍九四這才慢悠悠地說道:“青龍主亂,司毀滅,是為不祥!”
劍九四這話說的看起來與葉清歡的問題無關緊要,但卻實在是緊要關連。他這一句話,可謂是徹底表明了他的態度。看來他之所以不大待見葉清歡,這個交易也占很大的原因。
葉清歡原本以為劍九四這樣的人,既然與東皇太一合作要共謀天下,那至少也應該有足夠的城府和心機,即使心裏不爽他與東皇太一的交易,也不會如此直言不諱的。而且這句話,葉清歡看得出他是真心的,不然他何必說這種得罪人的話。
像劍九四這樣的人,說的好聽點的是心機全無,說的難聽點的就是沒腦子。
葉清歡實在想不通,這樣的人怎麼能夠當上劍聖城城主的。難道劍聖城選城主,就隻是選一個劍道超強之人嗎?
顯然不是!
劍九四看起來可不是白癡,他說完這句話後,隻是沉默地看著葉清歡,等待著葉清歡的回答。
他劍九四向來不屑於那些陰謀詭計的,他走的路是至剛至陽,可取天下的大道陽謀。做起事來,幹淨利落,說什麼就是什麼。因此他得知東皇太一想聯合葉清歡在妖月節上做一筆大交易,身為大荒護之力量傳承的他,自然是找到了東皇太一,要他動用護的力量,而不要選毀滅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