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字跡……好眼熟啊!倒是很像我那表舅的字跡。”張煜看完牆上那行字,驚道。
“哦?莫非,這是前任鎮長留下來的?”王振聽了也十分驚訝,看有一時,細細念叨了幾遍,說道:“煜哥,我看這是不如先叫掌櫃的上來,問問他。”
“好嘞!”張煜說罷,又是一蹬腳,大喊大叫;熊彥和熊存孝二人不禁對望一眼,心中暗自說道:“真是缺德。”
隻聽得那掌櫃在樓下不住抱怨,因為張煜這一跺腳,樓板上放灰塵也落下,會落到下麵吃飯的客人頭上;掌櫃的過去也因此煩惱不已,總是勸阻,張煜習慣養成,雖知不好,但每次還都要老毛病再犯。掌櫃的也無奈,隻得把桌子排定好距離,每次張煜去了那間房,寧願少些客人,也要把下麵的桌凳給收了,免得遭客人罵。不時你掌櫃的便抱怨著上來了,還沒進門就叫道:“張煜,你再這般無理,踩樓板,就別來我店裏了,去別處吃去,莫說我這做表哥的無情無義。”
王振見得,微微笑了笑,也是無奈,等掌櫃的進來,便問道:“掌櫃的,請問這些字是誰寫的?”
掌櫃的看了牆上一眼,歎了口氣,搖頭說道:“還能是誰,不正是我那倒黴的舅舅寫的麼?唉!我那舅舅為官清廉,一生做好當官的本分,勞苦奔波;辛苦一生,也隻當著這小小鎮長。卻不想,到頭來大禍臨頭,被逼的辭官回鄉。唉!如今這世道,這好人沒好報啊!”說著感慨了起來。
“誒!表哥,行了,別感歎了,表舅的事我們都知道,這不正要替他出氣報仇麼?你先說正事,這是表舅何時寫的?”張煜不耐煩的說道。
掌櫃的複歎了口氣,解釋道:“這幾句話,是我那舅舅,前任鎮長自家被打砸、還挨那夥惡僧的打之後的第二日來此寫的,那天他心情煩悶,來我這隻不斷喝酒,我見他傷勢未愈,屢屢勸阻,可他就是不聽,隻要喝酒。在這房裏喝醉之後,便在此留下了這幾行字。也因如此,鎮上的人常說這房間不吉祥,兩年來也就張煜你小子敢住進來。”
王振複看了看,說道:“這倒是像給繼任者留的呀!”
掌櫃的搖了搖頭,歎道:“留了也是沒有,這鴣市鎮兩年沒鎮長來了,上麵也不管不顧;我那舅舅家被襲擊,打砸一事也已被明令銷案,連底案都沒留,有什麼用呢?官官相護,這些狗官,哼!”
“好吧!掌櫃的,你先下去吧!”王振直看著牆上那幾行字,一邊說道。
“唉!”掌櫃的搖了搖頭,走了出去,一邊還歎道:“真是年輕氣盛啊!”
“哥哥,前任鎮長留下這話卻是何意?”熊存孝問道。
“哎呀!你呀!”熊彥搖著頭,拍了熊存孝一下,說道:“你就不能長進麼?先思考再問行不行?嗯……,我看前任鎮長已經掌握了對付這哼哈寺群僧的辦法,隻是這辦法需要的時間太過長了,當時哼哈寺那群惡僧又逼到了頭上,那鎮長一來要保全自身,二來還要照顧家小。沒辦法,隻得先走了!但心中不甘心,喝醉之後便在此留下了這話罷!”
“誒!熊彥姑娘分析的不錯,正到點子上了,我那表舅當年也還是想留下繼續鬥爭,隻是我那舅母死活不願,非要離開;我表舅素來愛她,坳不過,隻得先走了,臨行前還交代過我,讓我別莽撞行事,若真有心,等時機成熟,再行反擊。嗯——,看來還是我的不是,太心急了,這現成的辦法擺在麵前呢!唉!真是!還白白損失了十幾位弟兄。”張煜看著這幾行字,悠然坐下,自責道。
“煜哥你也別自責了。”王振坐下拍了拍張煜的肩膀,笑道:“馬上就能報仇雪恨,為民除害了!前任鎮長倒是很有智慧啊!說的不錯:莫說困難,焉有欺騙暴力能長久者?隻要壓迫久了,民憤被激起,然後團結一心,努力向上,豈難對付蠻橫無理之徒也!關鍵便是民心呐!說到底還是我父親和我那伯伯說得對,需要開啟民智,百姓不可太過愚昧無知,不然而泱泱華夏數千年傳承的優秀文化和信仰就要斷代了;最壞的,還不是斷代;是優秀文化沒繼承下去,壞的糟粕反倒普及全民了;那時候偶爾清醒的人看見這狀態,那真是痛心疾首,決不能這樣下去;此乃吾輩之任務啊!自強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