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夜晚的央鈞城燈火通明,唯獨有讚歌一人大吼起來,破壞了這般夜景。
雖說是燈火通明,可是行人也少得可憐。也不知道讚歌是怎麼走到這種地方來的。
他站在十字路口,往四周看了看,發現都是差不多的街道,頓時無語的說:“這地方怎麼這麼複雜啊?”
街道上,到處都是宣傳大比鬥的海報。更有的,是占據了一整麵牆壁的圖,上麵還寫著,門票一百靈幣。
讚歌看著這些,忍無可忍,終於是沮喪的說:“唉……已經沒辦法了,我找不到路回去了……”
空無一人的街道,被燈火輝煌。獨留讚歌一人,與他的蕭瑟背影獨處。
找不到路,於是他開始一個人自暴自棄的發著無理由的脾氣。
他沒有破壞這些街道上的東西,也沒有指天罵地。可就是感覺,世界已經拋棄了他。
從小就是這樣,一個人的時候,便是會孤獨得令人難受。他孤獨了十七年,交到了朋友。現在,在這個陌生的地方,沒想到,又體會到了那種痛苦的感覺。
用大吼大叫,掩蓋自己的悲傷不快,隻是不想讓自己身邊的人因自己的悲傷而悲傷。
然後無限惡性循環。
在極高的空中,一襲黑袍遮住了這個人臉。黑袍含著期待的笑,用誰也不會聽到的聲音說:“終有一天,你會抑製不住自己的情緒的。”
鬧夠了,就停下來。讚歌坐在街道邊,覺得有些乏了,於是背靠牆壁,緩緩的閉上眼睛,開始休息。
先不管那麼多,明天一早,這裏就會有人的吧,到時候再問路便是。
讚歌如此想。
日月更替,在閉眼再睜眼之後,便是明朗的天。
在城中央的央鈞法術場內,早已人聲鼎沸。
而在街道旁靠牆而睡的讚歌,才剛剛睜開惺忪的睡眼。
“真是的……讚歌這小子跑哪兒去了?”羅維撇著嘴,略顯惱火。
霂恩抱著雙臂,也是說:“這家夥,其實一點也不省心。”
旁邊的小草見到這般情況,悄悄地湊到王箐的耳邊,小聲的說:“小姐,我們能贏嗎?這個陣容,怎麼看都不太能讓人相信。”
“除了他,其他人還是不錯的,應該能掙紮一番吧。”一想到讚歌平時大吼大叫,腦子就隻有一根筋的樣子,王箐的信心就會跌落一大截。
“等等吧,反正還有不少時間。是男子漢就應該沉得住氣!”山峰亮出自己的拳頭,氣勢十足。
威靈學院的九人,站在比賽專用的席位上,各有各的想法。他們懷著一絲著急感,等待讚歌的出現。
讚歌剛從睡夢中蘇醒,感受著白天刺眼的陽光,驀然驚覺,猛地站了起來。他可不會忘記今天該幹什麼。
隨便抓住一個路過的大叔,讚歌就很焦急的詢問:“大叔,你知道央鈞法術場怎麼走嗎?”
這位大叔沉默了一會兒,用奇怪的眼神看著讚歌,然後指了指他的後方,說:“那不就是嗎?從這裏就可以看見法術場的雄偉身姿。”
讚歌聽後,愣了愣,然後轉過頭去。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座高聳入雲的圓柱形建築,並且占據了近三分之一的眼界。
“好像真的是央鈞法術場!”讚歌張大嘴巴,驚訝的說。
旁邊的大叔鄙夷的看著他,吐出了兩個字:“白癡!”
“謝謝你!”讚歌轉過頭來,向著大叔揮揮手。然後他轉過身去,開始狂奔。
央鈞法術場,是一個圓形的建築。四周的是觀眾席,中間留出的一個大圓是術士們戰鬥的地方。
此次大比鬥,在央鈞城舉行,所以作主持的,自然是伊德學院的一位老師。
在觀眾席的北方向,人群的最後方,還有這一個長長的高台。此次的評委、主持和解說便是在這長台上坐定了。
人群哄鬧間,有靈力擴音傳遍法術場。
“此次期待已久的大比鬥,便是開始了。現在讓我作為主持人,來講一講,這第一部分比賽的規則。”北方向的長台上,坐在倒數第二位的一個壯年男子,對著靈力擴音話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