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別人轉贈,這不像你。這般好意,我亦不會接受】
"我不能收下,請學姐收回。"劉詩施沒有接手,一句回複著。
得知上海今日的龍鳳蝶鼎開拍,林亙新一夜未眠。滿以為將它贈與她,會博得紅顏一笑,怎未想到會是這個結局。
這個丫頭,還在為自己當初的離開而不樂麽。林亙新接過許月手裏的薄紙卡片,重新遞給劉詩施。
"丫頭,你必須接受。"在劉詩施懵懂的眼神裏林亙新看見了倔強二字:"信物贈紅顏,希望你幸福"。
好一句希望幸福,劉詩施緊揣著薄紙。
是誰說過的等他回來。
手心傳來另一種溫度,熟悉、溫暖、安心,是夫仔沒錯。
劉詩施看著夫仔從自己手裏拿過那張已經褶皺的薄紙片,輕走到林亙新麵前,不是扔是遞了過去,雖然對於眼前的人蔣晉夫很是不喜歡,但他是有風度的。沒錯,自己說過等他回來將一個完美的劉詩施交予他的手中,可前提是她能幸福。
"我想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這與你無關。"林亙新有些不滿,未接過。
"我想你明白,別忘了答應她要做的事情,別忘了答應她說的未來,無論有多難,有多遠。不要忘了,你離開時對她許下的承諾。"夫仔揚了揚手裏留有餘溫的卡片,"你認為你做到了麼,你覺得她幸福了麼,這些無論是什麼都無法彌補的,包括什麼所謂的信物。"
劉詩施看著林亙新一言不發,轉身隨著夫仔離去。薄紙卡落在林亙新的麵前,彎腰撿起,為何心是前所未有的刺痛,不是來源於骨髓癌帶來的痛楚。是心,一點一點的在撕裂麼?
"阿新……"一直芊芊玉手撫上林亙新的肩頭,輕輕拍著像是安慰,更像是勸慰:"注意身體啊,我知道你不好受。"
有時候,越隱藏你對一個人的感覺,陷得越深。從那天離開機場到如今,幾個月已經悄悄滑過,可林亙新依舊將那顆熾熱的心留在了上海,這些許月都知道。不去渴望他自己,隻願在他僅剩下的時光裏,自己可以代替詩詩陪著他。
有多少人,以友誼的名義,默默愛著另一個人,而許月情願做這樣的一個人。路的盡頭,仍然是路,隻要他林亙新願意走,她會一直在。
【我用痛苦用回憶用深愛去想你,去體會著什麼叫做迫不得已。若我依舊奢望你留在我身邊,這樣的我豈不是太自私】
林亙新以另一隻手輕輕回拍著許月的手背,讓她放心。緩緩起身,臉上恢複原先的神色,仿佛剛剛那一幕從未發生,這就是現在的林亙新,隱忍、裝作堅強。
其實每個人一生之中心裏總會藏著一個人,也許這個人永遠都不會知道,盡管如此,這個人始終都無法被誰所替代。而那個人就像一個永遠無法愈合的傷疤,無論在什麼時候,隻要被提起,或者輕輕的一碰,就會隱隱作痛。在洛杉磯每一刻的想念,那種思念、即使在痛到無法忍受也存在著,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