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眼,深呼吸,腦海裏模糊的回憶,聽不見卻感覺熟悉】
“詩詩。”蔣晉夫傾斜著身子,輕聲喚道。
“恩?”劉詩施放下筷子,嘴裏咀嚼著一塊招牌紅燒肉,眼睛依舊看著自己的碗。
蔣晉夫凝視著詩詩,那張享受著美食的幸福的笑臉,正一點一點融合進自己的記憶,慢慢的一下一下敲擊著自己的心髒。
“沒事,喜宴結束後我們去走走吧。”
“恩。”拿起桌麵上的濕巾擦擦嘴角的,劉詩施抬起了頭,隨即映入眼簾的是蔣晉夫棱角分明的臉。想起剛剛那種熟悉的感覺,劉詩施再次陷入了沉思,為什麼那些自己都毫無印象。
身後有人輕拍自己肩膀,蔣晉夫悄然回首,原是陳默言和葉旭東這對新人前來敬酒。
“夫仔,滿上滿上,飲料可不行哦。來來來,換白酒。”葉旭東看上去喝的不少,已微微醉,鬧著酒。
蔣晉夫看一眼身邊一直沉默的詩詩,欣然接過葉旭東遞來的酒杯,一杯入口,辣!蔣晉夫是地道的湖南小夥,卻微不勝酒力。
“再來一杯再來一杯。”葉旭東這邊早已斟滿酒,再次遞給麵已微紅的蔣晉夫。
接過酒杯的手,就那樣停留在半空中。蔣晉夫看著多出的那隻手,此刻正緊握著酒杯,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一旁的劉詩施。
“別喝了,蔣晉夫你酒量一向不好。”奪下酒杯輕輕放下,拿起桌邊的紅酒輕輕搖晃斟滿自己的杯子,莞爾一笑,道:”默言,他酒量不好。來,祝你們新婚快樂。”
陳默言輕扶著已醉的葉旭東,尷尬的一笑,酒杯相碰,一飲而盡。
“詩詩,抱歉啊。旭東他喝多了,我先扶他去休息了。你們吃完早點回去吧……”
目送陳默言離開,宴席也接近尾聲,賓客三三兩兩離去,劉詩施這才碰碰趴在桌上熟睡的蔣晉夫。夫仔呢喃的哼了一聲,不搭理詩詩。
“哎,真拿你沒辦法。”詩詩扶起蔣晉夫,搖搖晃晃的往酒店門口走去。
十月初的天氣早已微涼,暗夜裏的上海飄著淅瀝瀝的小雨,燈光照射之下,像是舞動著的精靈。劉詩施將夫仔安坐在酒店屋簷下的長椅上,獨自冒著雨招手攔著出租車。
寒風透過鏤空的細線毛衣,刺激著神經,蔣晉夫收攏了雙臂,緊皺著眉頭睜開微醺的雙眼,借著微弱的燈光注視著眼前雨下的女孩。腦海裏,模糊的身影再次浮現,與眼前人交錯重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