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你更樂意聽完。”袁鴻意味深長的看著身邊的人,緩緩道出。
劉詩施搖搖頭,夫仔的過去,她明白有過她的參與就好,那般交縱錯雜的回憶,詩詩已不願再聽下去,那段空白的記憶,卻需要找回。
重新發動引擎,舒緩的音樂輕聲吟唱,劉詩施閉上雙眼,思緒飄回,那是一個淺淺的夢,夢裏重演著袁鴻訴說的故事,那一點點的場景,能夠證明的隻有自己曾經遇見過這樣的一個少年,和那張真實存在著的雛菊標本。
睜開眼,雨已經不知何時悄然停止,寒風習習,眼神看向窗外,霓虹燈照耀著整個城市,花紅酒綠籠罩的上海,有的人在徹夜狂歡,有些人則匆匆而行。
“麻煩就在這兒停車可以嗎?”詢問的聲音傳入袁鴻耳裏,車緩慢停下,身側的人輕輕打開車門,而後隨即關上。
車門外的劉詩施拉攏了衣領,衝車內的人淺笑著揮揮手:”袁先生,謝謝你了。”
當跑車鮮豔的顏色離自己越行越遠,劉詩施尋了空著的座椅坐下,寒風依舊再吹,可怎麼也吹不盡她心中的疑慮,自己與夫仔,是8年前就已相識麼。
手機適時的在口袋裏振動,署名:夫某人。
“在哪裏呢?”略帶嘶啞的聲音透著電話清晰的傳入耳膜,還未說出口的問候被硬生生的打斷,劉詩施聽得出蔣晉夫此時的焦慮。
“哦,在外麵呢,剛剛從醫院出來,這會就快到家了。”無趣的晃動著腿,寒風依舊。
電話那頭是蔣晉夫淡淡的抱歉聲:“下雨了,怕你沒帶雨傘,去了醫院你不在。”
轉身看著路標的指示,劉詩施輕輕出聲:“我……在永慶路。”
電話那頭沉默了好久沒有出聲,正要掛斷,冷不防一句話又傳來:”在那兒別動,我就來。”
不容拒絕的語氣,夾雜著寒風在空氣中飄散,透著呼吸,劉詩施感覺到了一種別樣的溫暖,興許,那就是悸動的愛情悄然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