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不去想愛情有多完美,卻依舊堅持在你麵前做最完美的自己,渴求一天付終究出會換來你愛我的回報】
上海的郊外冷風依舊,許月拉攏了衣領,掏出手機按下了撥出鍵。
“詩詩,我們見個麵吧。”嘴角流露出一絲淡然的微笑,許月將手機放回包裏,坐在一旁的長椅上,放眼看向湛藍的天空,輕歎。
終於,不用再偽裝出那麼完美的自己。
畫麵轉格在靜安區的住宅裏,蔣晉夫愣愣的看著一旁搖椅上坐著發呆的劉詩施,手機緊握在她手中,靜靜走過去輕輕搖晃下搖椅,將她驚訝的神情看盡眼底,瞥瞥她手裏的手機輕笑道:“怎麼了?”
“蔣晉夫!你要嚇死我啊,幹嘛突然推我啊。”起身沒好氣的給一臉委屈站在一旁的蔣晉夫一句話,劉詩施拎起沙發上的包,穿上鞋轉身丟給蔣晉夫一個白眼:“我說,你以後別一個人宅在家裏吃什麼老幹媽好麼,食材都在冰箱裏,做點熟食自己吃點。”
手越過頭頂放在耳邊,學著軍人起誓那般,蔣晉夫丟給劉詩施一個不標準的行禮姿勢,走到她身邊,囑咐一聲路上小心,目送著詩詩離開。
他知道,有些時候彼此間給予自由的空間,會好些。
出了門直走拐角步行不遠,劉詩施來到一家古色古香的茶茗店,這是位於靜安區延安中路處的茶坊:青藤閣,安靜幽雅。順延著翠綠色的地毯扶著古銅色的扶手,劉詩施在二樓靠窗處看見了正在沏茶的許月,靜靜地走了過去,微笑著打了聲招呼:“許月姐……”
停下手邊的動作,將手中的瓷青茶具正放在藤花編織墊上,許月撚起三兩片茶葉放入冒著熱氣的杯中,輕輕推到詩詩的麵前,沒有片字的話語,端拿起手邊的茶杯輕抿一口。眼探看向窗外,隔著雕蘭木刻的窗簷遠眺著風景。
片刻,才側過頭來,輕吐一句:“詩詩,我今天約你來,是想說說關於阿新的事情。”
聽見這麼一句,劉詩施淡然地笑出聲,心釋然。原本看見許月的表情以為學姐遇見了什麼煩心事,原是擔心自己與林亙新..詩詩低頭品一口甘潤的紅茶,脫了厚實的外套搭在青藤椅背上,緩緩出聲。
“學姐,我想你誤會了,我跟學長他,我們之間並沒有什麼。”
話音剛落,“啪”的一聲桌麵上已然放著一疊不算厚的暗黃色信封,隨之而來的還有許月的聲音:“打開看看。”
帶著一顆不知所以然的心態,詩詩拆開信封,裏麵滑落出幾張合影,上麵是林亙新燦爛的笑容與許月在平凡日子中的點點滴滴,眼神默然的停留在最後那一張名為「最後的愛」的照片上,詩詩眼神迷惑的看向麵前的許月,輕問:“學姐?”
添上一壺茶,泡上上好的紅茶,許月拿過詩詩手裏的照片,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詩詩,你真的很幸福。可是,你知道愛你的人真的很痛苦嗎?”眼前浮現林亙新在洛杉磯療養醫院的苦痛折磨,那不僅僅是病魔的折騰,最為傷痛的怕是那一顆已經殘缺不堪的心。
劉詩施的眼神從照片上轉視向許月微紅的眼眶,慌忙的從包裏拿出麵紙遞上,卻被輕輕推開。
“如果你不愛他,就不要再給他希望了好嗎?我會帶他離開這裏。”
劉詩施不是不明白許月這些話的意思,她隻是不懂,為何當初那個默默忍受的女孩此刻卻也為了愛情不顧一切了呢,是不是愛情都是這樣子,讓人奮不顧身。
“學姐,你放心。我會處理好與學長的一切,我清楚自己該怎麼做。”
“詩詩……”
許月剛欲說出的話被詩詩一個微笑融化,看著手被覆上的溫暖掌心,不自然的抽回手喝盡紅茶,拿起身側的包下了樓。
發動了引擎,坐在冰冷的車裏,暖氣沒有打開,隻有低沉的女聲在唱著不知名的歌曲,許月雙手緊握著方向盤,淚終於溢出眼角。
“我這樣做,對嗎?林亙新,能不能告訴我這樣一個自私的我,還算完美麼。”淚滑落浸濕了衣領,心如手般冰涼。
車疾馳而過,劉詩施一人站在店外,想起方才許月的一番話,向著林亙新的居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