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耀在枕邊,許月睜開惺忪的睡眼,環顧著四周陌生的房間,回想起昨日的那些,輕輕地舒緩了腰姿,輕手輕腳走下了床。
門鎖轉動著發出輕微地響聲,林亙新早已清醒,祥裝著閉上眼,昨夜過後他並未想好如何麵對這個女子,對自己別無二心的女子。
躡手躡腳走到沙發邊,許月看著沙發裏還在熟睡的人,手輕輕襌上他的額頭,不再似昨日般冰冷,輕輕笑著掖了掖毛毯的一角,走向了廚房。
腳步聲遠離了自己身邊,林亙新緩緩睜開眼,循著廚房的方向看去,入眼的是許月忙碌的倩影。這一切就跟往常一樣,他在熟睡,她在準備著早餐。
但林亙新定是沒有想過,這便是許月心中期盼的生活,簡單卻溫馨。
“你醒了?”溫柔的聲音從耳邊傳來,待林亙新回神,許月已經將手中的稀粥放在了桌麵上,轉身又走進廚房拿著碗筷。
掀開了毛毯,穿上許月早已擺放好的鞋托,林亙新走進了洗手間,洗漱一番後看著鏡子裏麵容依舊蒼白的自己,手拂過臉頰,這段日子自己卻倒是養起了不少,皮膚也白皙了不少,想必是睡眠過好的原因吧。嘴角露出一抹淡淡額苦笑,扯過一旁掛著的毛巾擦拭著嘴角殘留的牙膏。
見著洗漱完的林亙新,許月的臉上顯露出一絲不自然的微笑:“吃早餐吧。”
安坐下,沉默地兩個人沉默地吃著早餐,一如這稀稠的白米粥,淡而無味。林亙新放下碗筷,拿過許月吃完的碗筷,收拾著放進洗碗池,放了些許溫水,仔細的衝洗著。
許月的視線望向洗碗的林亙新,他的背影依舊,可卻消瘦了不少,擔憂的不安之色漸上眉梢。
卸下了圍裙,林亙新對著門口處的鏡子整理著西裝外套,穿上鞋對椅子上背對著自己的人道別:“我先走了,今天還有行程。”
“等等……”一句話隨即說出口,許月來到林亙新的身邊,微墊著腳尖,纖細的手指侍弄著他西服上略顯褶皺的領子。
林亙新低視著幫自己整理衣服的許月,一動不動,隻是靜靜地看著,嘴邊露出了淺淺的笑意。
到達唐人公司時已經遲到了好久,打開車門,林亙新才發現門口站著的柯岩名,帶上車門邁著步子走過去,擦身而過。
“遲到半小時。”柯岩名也不多說,隻是撩開了袖子,看著手腕上的手表,輕聲道。
退後了一步,林亙新這才給了他一個看似微笑的招呼,麵對麵語氣平淡:“難不成,你是特地在這裏等我?”
柯岩名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悅,卻既而露出了淡笑:“你說呢?”
“我覺得你沒有那麼好心,對吧?柯董事長。”林亙新不顧柯岩名黯淡的臉色,徑自朝著公司裏走去。
“站住!”不悅的心情在瞬間爆發,柯岩名終於還是語氣嚴厲的叫住了林亙新。看著轉過身麵對著自己,露出一臉不在意表情的林亙新,柯岩名還是緩了緩語氣:“怎麼跟長輩說話呢……”
輕笑了兩聲,林亙新往前走了兩步,在僅一拳之遙的地方停住了腳步,雙眼緊視柯岩名,似醞釀了許久的話語緩緩出聲:“那我該怎麼稱呼你呢,柯董、柯岩名?還是,你想讓我叫你聲爸爸呢?”
"新,新兒!"頗為慍色的話語從柯岩名的嘴裏脫口而出,卻又無法爆發出壓抑許久的脾氣,麵對麵而站的畢竟不僅僅是自己的演員,而是那個從小隨了他母親的兒子,林亙新。
林亙新折回腳步,看一眼身邊與自己相同身高的柯岩名,往著車邊走去。
“不是說等我?可以走了。”不帶有任何溫度的話語,柯岩名無奈地邁出了步子,隨之進了車。
一路上的沉默,林亙新看了看後視鏡裏寂落的身影,暗自話語:“柯岩名,這樣相處的方式,你早該習慣了不是嗎,二十幾年都沉默了。”
車在駛往浙江的高速上緩緩馳行著,柯岩名看盡一路上恍過眼前的風景,卻感慨自己唯獨未看盡的是自己當初造成的後果,麵對這個讓自己又愛卻又無奈的兒子,他竟是束手無策了。
“下車吧。”林亙新下了車還是走到後車門,等候著柯岩名下車,雖還是冰冷的話語,卻多少有了些恭敬。
“新兒……”
“別這樣叫我,我叫林亙新,是你公司的演員而已。”一句話打斷了柯岩名想要說出口的所有話語,林亙新隨著他身後走進了橫店拍攝現場,初次入眼的竟是劉詩施與男演員的吻戲,雖是借位接吻,卻看得林亙新心裏發毛。
他就是不喜歡,不喜歡劉詩施與別的男人如此親近,除了……除了他林亙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