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發現丟失了很多東西,時間改變了那麼多,如果我還是以前的我,會不會比從前快樂】
時間終究過的很快,這三個月說長不長,說短卻也不是那麼的短暫,今天能夠回來出席落花吟的宣傳會,卻也並不在自己原先的計劃當中。
想起依舊留在洛杉磯尋找著自己落腳地的許月,終究林亙新的心裏還是閃過一絲的愧疚的,但登上飛機的前一秒,腦海裏想著的竟然是沒有了自己的抵擋麵對著眾多的媒體記者,劉詩施怎麼辦。
腦海裏,全部全部竟然滿滿的都是她,至始至終都無法能夠在一起的那個人。
黑暗中打開客廳的燈,壓抑的情緒在夜裏終於釋放,伴隨著的是一如既往的病痛折磨,林亙新忽然發現三年多裏,自己丟失了很多東西,時間改變了那麼多那麼多,如果自己依舊是以前那個習慣了隱忍與退讓的自己,那是否會比從前快樂些……
浴室裏的水嘩啦啦地拍打在瓷磚砌成的地麵上,將自己淹沒在水流中,緊緊閉上眼,回想著這些年自己度過的每一分每一秒,林亙新竟發現這麼多年以來,在自己身邊的除了許月依然是許月,真正關心自己陪在左右的,怕隻是她一個了。
但愛情,沒有邏輯得陰差陽錯。
洛杉磯的臨海酒店裏,一個嬌小的身影在走廊邊徘徊,已經是三天了,怎麼依舊沒有關於他的消息,手機關機,微博未更新,qq未登錄,他好像消失了般,在自己視線能關注到的世界裏。
單薄的衣衫在風中飄曳著,雙手支撐向額頭,洛杉磯這麼大,如此陌生,萬一他的病情惡化,那該多痛苦。
想起的是三年前在洛杉磯的那段日子,林亙新的病情愈發嚴重,每天沉睡的時間也越來越長,痛也愈加蔓延,總是在病痛折磨時將自己緊緊困在屋裏,拉上窗簾關上所有的燈,一個人默默承受。
但,起碼那時候的自己還會在屋外靜靜候著,在事後給他遞上一杯溫熱的開水。
心緒凝結在此時,卻無從傾瀉,默默轉身關上門,許月走進了房間,輕輕道一語:“晚安,洛杉磯。晚安了,林亙新。”
一周後,上海傳媒。
轉眼間便是一周過後,落花吟首映的研討會現場,警備森嚴的傳媒大廈門口擠滿了記者,還有高舉牌子的粉絲,大廈裏李家國焦急地看著手表滿臉不悅地問向身邊的人:“怎麼樣,到底到了沒有?”
那人很是小心翼翼,手裏拿著電話匆忙聯係著,隨後轉告:“李導,飛機延誤,其餘的人都到齊了,就差……”
“叫亙新他們趕緊的,準備開始。”打斷了那人的話,李家國的臉上掃過一絲的焦慮,向著大廈裏樓走去。
作為上海最大的一家傳媒公司,在這裏舉辦發布研討會是在適合不過了,化妝室裏蕭逸正在給劉詩施上最後的一層妝容,左看右看似乎差了些什麼。
對了,沒錯,就是她身上穿著的這一身服裝,與此時的妝容有些格格不入,取來了新的服侍換上,劉詩施任憑蕭逸幫自己搭配著,耳裏卻聽著一旁李家國與蔣晉夫的談論聲。
“夫仔,一會兒啊,你就與熙瑤坐在一起,記住記者媒體問任何問題,一律保持微笑,sayyes。”離開前李家國的手輕輕地拍了拍蔣晉夫的肩膀,示意他務必切記。
“李導,我……”一句話哽在喉,蔣晉夫望著李家國離開的背影暗自傷神,他又怎會不知公司是想要利用這一次發布會的機會製造些小粉紅緋聞之類,這些便是娛樂圈的潛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