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林亙新(三)(1 / 1)

【看不見你的笑,我怎麼睡得著,你的聲音這麼近,而我卻抱不到】

渾渾噩噩的過著在洛杉磯的日子,晝夜顛倒的生活,間歇不斷的病靨折磨,這些都成為了磨滅林亙新內心最後一絲堅持的緣由。

冬末的洛杉磯並非上海那麼寒冷,隻是偶爾會想家偶爾會失落偶爾會有些思念,不知道太平洋彼岸的那端那個所惦記的人過的怎樣樣,是否每天如同往常那般開心露出純淨的笑容。

臨海別墅是林亙新母親離世前遺留給自己的唯一一間住所,然而這裏卻沒有過多的美好回憶,留給他的似乎就隻有媽媽生前的模樣和自己時而突來的病靨發作。但這裏的空氣很新鮮,海水比藍天還要清澈,湛藍湛藍,給人存留一絲對於天堂海洋的美好念想。

深吸一口氣,林亙新靠窗而倚手裏握著高腳酒杯,紅酒在杯中隨之搖晃著,窗外是即將湮沒消失不見的夕陽,豔紅了半邊的海天,渲染了深邃的雙眸。

“下麵插送一則國際娛樂新聞,新晉亞洲女星劉詩施被爆無演技因外貌進入演藝圈。”視線落在了電視屏幕上,深邃得目光隨即落在了那個熟悉的麵容上。

多久未見到她了呢,最近一次的見麵竟是以這樣的一個方式,以至於新聞過去了幾個鍾頭林亙新的腦海裏滿滿的還是劉詩詩麵對鏡頭時,那一張不知所措無以應對得臉。

一口瑉盡杯中紅酒,林亙新的眉宇間透著不悅,慍氣油然而生。無憑無據媒體有什麼資格強加斷定一個演員得為人呢。

“在想些什麼呢,那麼入神。”一雙手從身後輕輕環上腰間,林亙新的嘴角牽扯出一抹微笑,緩緩挪開許月環抱自己的雙手,踱步走到了酒櫃邊擱下手中酒杯。領帶外套被隨手扔在一旁的雙人床上,轉身走進了浴室。

空蕩蕩的別墅裏此時此刻隻剩下嘩啦啦的淋水聲,浴室的門禁閉著,水流順著後背結實的紋路滑落在地麵,激蕩起小水花,白色棉質浴袍擁裹著全身,看著鏡子麵前的自己,林亙新愣了好久未轉移視線。

手緩緩撫上臉頰,林亙新歎了口長氣,病靨已經將他折磨得麵色蒼白,加之心中所念,早已心力憔悴。

拉開浴室門,客廳裏竟擺滿了各色得風信子,粉的淡黃湛藍天綠,這些象征了愛情象征了悲傷象征了懷念,亦象征了賭注。

就像愛情,本就是一場賭注,誰先認真便輸了。

眉微皺,將裝著風信子得盆景一一挪到了別墅外的靠海休閑處,任憑海風拂過麵,林亙新總是保持一貫的沉默,陽光揮灑的房間內許月手裏捧著最後插好得那一盆風信子,佇立在他的身後,靜靜地靜靜地不說一句話。

林亙新知道許月與他是同一類人,愛著本不該愛上的人,念著本不該念的一切。

想她的笑容念她的聲音,惦記她這段時間過得怎樣有著怎樣的心情,是否也,如同自己這般掛念著彼此呢?

問自己,似乎也是在問著上帝:為何如同砂爍般渺小的幸福,他卻如若奢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