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的問題直接問道了胡允禮的痛楚,腦子裏不斷重複記者問的話,說他不能給女人做一個真正的女人,原本以為自己已經習慣了,已經不在乎了。當別人再次問起時,他不過會淡然一笑,現在才知道是那麼的難。

這是他的傷,他永遠都不會習慣,不可能去習慣,更不可能會不在乎。

胡允禮抬頭眼睛淩厲的射向問他最後一個問題的記者,隻見他戴著一副黑框眼鏡,拿著話筒伸長著手臂向胡允禮靠近,急切的等待他的回答。

看著胡允禮緩緩地向他靠近,他以為他是要回答他的問題了,連忙又重複問了一次,豈料他的問題剛說到一半,胡允禮就一把搶掉了他的話筒,揮拳就朝他臉上打去,記者順勢倒了下去,眼鏡也掉在了地上。

頓時他隻感覺眼前一片模糊,條件反射的伸出手趴在地上摸索著眼鏡,就在他指尖剛剛觸碰到眼鏡,頓了一下心中一喜,準備撿起眼鏡時,胡允禮一腳就朝他眼鏡踩了下去,隻聽見鏡片破碎的聲音。

其他記者見到這一幕大家都先是一驚,大家都避而遠之,深怕下一個就輪到他們自身了似的,之前嘈雜的辦公室頓時靜的能聽到每個人砰砰的心跳聲。

不知道是誰拿著相機第一個‘哢嚓’的一聲拍起照來,緊接著大家見拍照的人沒事,也有紛紛的忙碌了起來,手上的相機不斷哢嚓哢嚓的拍照,這可是個大新聞。

胡允禮也不在乎這些,反正他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名聲什麼的他也無所謂了。

現在誰要讓他不痛快,他也會還他不痛快。

胡允禮蹲下身子對那名記者說道:“我告訴你,別以為你是記者就可以什麼問題都能問。我長腦子了嗎?我這樣隻不過在教怎麼做好一個好記者,做一個記者應該做的事。”說完,還不忘用腳尖反複狠狠地輾了幾下。

別以為他現在落魄了他們就可以這樣欺負他。

“你你你……我告訴你,我可以寫死你。”記者無比憤怒的低吼道。的確,得罪記者是一件和可怕的事,他們的筆可以活活的把人給寫死。

“我告訴你,反正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如果你不介意被我拉來替我陪葬的話,請便!”但胡允禮還是那句話,反正他現在什麼都沒有了,所以不怕。

胡允禮的話讓這個記者無言以對,記者手上的筆確實厲害,可以把別人寫死。但很多東西都是雙刃劍,他能把別人寫死同時也能給自己和家人帶來不可預料的危險。

有時候大家都很討厭記者,但沒人知道,記者是多麼的危險,做記者這行也需要勇氣。

兩個人的對話隻有他們自己才能聽的到。

胡允禮聽著哢嚓哢嚓的拍照聲音眼睛唰的掃過拿著相機在不停拍照的記者們,那眼神冷的讓在場所有人身子都顫栗了一番,從一個溫文儒雅的男子身上發出這種眼神和氣息是很恐怖的。

還沒等胡允禮說話有的記者就拿著吃飯的家夥跑離了辦公室,見有一個人跑了,其他的也不想做羔羊,也緊隨其後。

這樣其實他們也賺了不少,就光靠之前胡允禮打記者的那條消息,隻要他們寫的好就能做好幾周的八卦頭條銷售冠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