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頭?你說的可是咱們十五年前在蘭草吟河中救起的那個少年?”耶律礪每次想到他們少年時奇異的場景,心中便百思不解。
“不錯!早知他今日如此忘恩負義,本王當日就該把他殺了。”蕭複雙拳一落,狠狠地打在案桌上。
狼頭為什麼偷偷把清宇帶走,他的生世是否和那道白光有關?從天而降,淩厲的綠眸,怪異的功夫,耶律礪下意識的摸著手腕處佛珠,無論怎麼想,狼頭的行為總是令人費解,甚是讓人難以琢磨。
“聽說你把清宇也帶來了,正好,悅悅跟著我,現下,她們都沒個照應,就讓她們彼此做個伴,如何?”耶律礪突地提議。
如果他沒有記錯,當年,莫鈴兒曾提起過清宇的身世,她是靜安師太在河中撈起的,模糊的記憶中,他仍能想起當年在河中漂流的不止狼頭一個人,那個人會是清宇嗎?
要知道其中緣由,隻好找悅悅幫忙了。
耶律礪這邊做著心中打算,那邊皇甫悅早已和清宇談開了。
“原來---原來你見過姐姐的魂魄?”清宇聽完皇甫悅的述說後,興奮的瞪大眼眸,仔細的打量著眼前的女子。
皇甫悅重重的點點頭,“你相信我?你不覺得我是在說鬼話騙你嗎?”這個俏麗女子除了驚訝,似乎沒有半點懷疑之色。
清宇淡淡一笑,握起皇甫悅的手,看著她手中的兩個銅鈴,說道,“有它作證,我相信!你可知,這兩個銅鈴是有靈性的?”
皇甫悅仔細觀摩著兩個手中物,不明。
“當年,姐姐命懸一線,奈何不甘心就如此命絕西處,便求我師父兩件事,一件便是想要尋到一個有緣人托付她後事,一件便是尋到自己的家人。”清宇回憶著當年的種種,說道,“師父感動於她的孝心,一片真誠,便在她從小係帶的銅鈴上施了諾語,在她身上中了一年的回命術。之後的事你也知道了。”
“原來如此。”悅悅這才明白,原來回命術是一種帶有邪氣的毒藥,隻能維持將死之人一年的生命。
“這麼說,你是皇甫家的女兒,姐姐才是李家的人?”清宇問到。
“恩,那日李謨把我救起,憑著這兩個信物誤以為我是李家當年被拐走的小女孩,後來叔父皇甫遇知曉我腰間有塊胎記,便知是他弄錯了。當年,叔父本想把我許給比我大三歲李家小兒子李謨,誰知七夕時節,我和李謨的同胞妹妹一同於街上玩耍,一群外族人衝進開封城,肆意搗亂,橫生事端,意圖挑事。慌亂逃跑之際,我和李鈴被人群衝散,之後的事便不知了,當我被人拉走時,已在花月樓處。”皇甫悅想起她在花月紡十幾年身不由己的日子,想到莫鈴兒在影宮門被迫殺人的情景,心有餘悸。
“原來如此。”清宇拉起皇甫悅的安慰道,“姐姐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何必憂心?”
皇甫悅輕拍著她的手,她在擔心她啊?
“今日你叫我一聲姐姐,從此以後咱們便是親姐妹,這裏無外人,你告訴我,狼頭到底想要什麼?”現下,事情大概明了,清宇也有了大部分記憶。狼頭到底想幹什麼,隻有清宇知道。
“他想變成真正的人!”
“他不是人?”皇甫悅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