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皇甫品的指責(1 / 2)

皇甫府門口,白布披掛,屋內,黑布覆蓋,設起高高的靈堂牌位,一身身孝服的男男女女伺候在一旁。

皇甫悅披麻戴孝跪在靈堂的正中央,雙手撫摸著自己沉痛的膝蓋,她在叔父的靈位前已跪三日了。

皇甫術一進門看到妹妹的垂喪,急忙拉著她的身體,“快起來!別在跪了!”

“哥,你別管我!”皇甫悅執意不肯站起。

“讓她跪著!”皇甫品冷漠的站在身後,上前點了一株香,磕了頭,怒斥著皇甫術,“她是害死叔父的罪魁禍首!跪死都無怨!”

“二哥,你怎能這麼說,悅悅她也是無意的,她怎知當日耶律礪會套她的話,她是無心---”皇甫術為悅悅辯解。

“她不知,她在蠢也該懂事,難道她不知耶律礪是契丹人嗎?私自逃離,泄露口風,應軍法處置,如今她隻是跪靈堂,算是輕的了,術,你也回屋好好反省自己,你和謨隱瞞了多少故事,別以為我不知道?”皇甫品毫不留情。

皇甫悅見皇甫術又要上前解釋,急忙拉住他的衣角,“三哥,是我對不起皇甫家,對不起中原的百姓,你不要再說了,快回去吧,悅悅求你了。”

“悅悅!”皇甫術扶起悅悅低頭賠罪的身體,哀歎一聲,走向門口說道,“二哥,我和謨並沒有刻意隱瞞你。悅悅自小被拐,被迫宿棲煙花之地,但她潔身自好,之後會流落在契丹,也並非她所願。耶律礪是我們的敵人,但他卻對悅悅一心一意,如今他們又有了孩子,悅悅是人,不是神,以前她之所以逃避就是害怕會有這麼一天,自己最親的人和最愛的人刀兵相見!可終究還是逃不過---”

“借口!”皇甫品右手握成拳,啪的一聲打在桌角,厲聲道,“想我皇甫家三代忠君,哪個沒成上過戰場,如今死的死,傷的傷,家破人亡,為的是什麼?還不是為中原的百姓從今後能過上平靜的生活。

想當年,父親被奸臣陷害,死在大牢中,母親貞烈一生,也隨之去了。托三個孩子於叔父!二十年前,街頭禍起,大哥死於馬蹄之下,當時才僅十歲。你又不知所蹤,叔父悔恨責怨自己,本想一刀結了命去,聽著一旁兩個孩子的哭聲,這才清醒過來。叔父勞累半百把我們養大,自尋到你,更是心中歡喜,可如今呢,大誌未完,身先去。皇甫悅,皇甫術,你給我說說是何道理,是蒼天不公,不是,是她!”

他怒目一指皇甫悅,“是她隻顧自己貪圖享樂,把國恨家仇拋在腦後,私痛遼人---”

“別說了,別說了---”悅悅捂住自己的雙耳,泣不成聲。皇甫品的話一針針的紮入她的胸口,令她無法呼吸。

“二哥?”皇甫術心疼著扶住悅悅搖搖欲墜的身體,“二哥,叔父已去,你搬那些舊賬作甚,難道你想看著她痛死才甘心嗎?”

皇甫品見悅悅臉色蒼白,心中才意識到自己方才的確言辭激烈些,正想著見李謨,何亞茹,昆香從門外走了進來。

“這是怎麼回事?”一向最疼悅悅的何亞茹臉色沉了下來,問向自己的丈夫,“你*她作甚?我就這麼一個妹妹,叔父沒了,難道你想讓她也跟著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