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前麵那個大東西了嗎?”阿裏一邊說一邊指著離他們大約三、四米的一棵大樹。
“你是說那塊光滑的像雞蛋似的大石頭?我看見了。”順著阿裏指示的方向,楊鋒看到了一塊高約30公分的光滑圓潤的蛋形石。
“那是蛋,你可以說它是石形的蛋,但絕不能說它是蛋形的石。”阿裏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很明顯,他對楊鋒的武斷非常不滿。阿裏就是這樣一個人,他不會一直對某人好,也不會永遠恨某人,他遇事評人的時候隻看其當下的表現。
“蛋?難道是恐龍蛋?”楊鋒已經習慣了阿裏這種善變的嘴臉,對他的言行頗不以為然。不過,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帶著一絲得意的笑對阿裏說:“一定是恐龍蛋!因為恐龍也在地麵存在過,後來滅絕了。是不是等一下我就能看到真正的恐龍啊?”在見過地麵上已經滅絕的鼻行獸、誇嘎之後,楊鋒對地內世界的認知和感受有了很大的改變,在他看來,就算是能見到恐龍,也是有極大可能的。
看著楊鋒那滿懷希望的期待眼神,阿裏突然有一種想笑的感覺,當然,不是讚許的笑,而是譏諷的笑。對於這樣一個地麵人來說,隻有地內世界兩天的閱曆就敢這樣自信的為某事下決定,那定是武斷無疑了。他突然發現對麵這個看起來帥氣的男孩子,不但有外強中幹的性格,更有許多人的通病。
“雖然你很有思想,雖然你看過一些在地麵滅絕的動物,但是,這並不能成為你為這件事下定論的理由。”阿裏先前的緊張和警覺被楊鋒的武斷表現完全驅散了,就像他兩天前對楊鋒的期望經過兩天後轉變為失望一樣。
“我隻是看見你很緊張,而且這個蛋又這麼大,那不是恐龍蛋難道是鳥蛋嗎?”楊鋒剛才的話是帶有一些玩笑的,他並不知道阿裏不喜歡開玩笑。
“別急,把誇嘎牽到大樹後,答案已經來了。”阿裏神秘的說出這句話後,就小心的牽著誇嘎向一棵幾人合抱的大樹後走去。
隨著一陣樹葉被攪動的聲音過後,楊鋒從藏身的大樹後小心的探出頭去,他聞到了一種奇怪的味道,但是卻什麼也沒看見。他扶著大樹旁的另一棵比較細一點的樹幹,把頭又伸出多了一些,但仍是沒有看到。
楊鋒回過頭來問阿裏:“在哪裏啊?”
在濃密的樹蔭下,楊鋒並沒有看清阿裏那驚恐的表情,卻聽到了讓他驚恐的話。
“你正扶著它的腿呢!”
楊鋒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問出一句讓阿裏氣憤無比又不能在當下發作的話。
“是左手還是右手?”
不需要阿裏跟楊鋒解釋了,因為他右手扶著的那棵“樹幹”已經開始動了。
楊鋒本能的抬起頭向上看去,當他看清那是個身高五、六米的巨大家夥時,瞬間的震驚擊垮了他所有能控製身體站立的神經,他一屁股坐到了布滿濕滑苔鮮的石頭上。而他不知道的是,兩天前在恐怖漩渦裏勇敢拯救他的阿裏,此時已經轉頭跑掉了,狼狽得甚至連誇嘎都丟下不管了。
麵前那巨大的恐懼現在隻有楊鋒一個人來獨自麵對了。
那是一隻巨大無比的鳥,實際上更像鴕鳥,但是明顯要大得多,那五米多的身高讓相比之非常矮小的楊鋒隻能看清它那對粗壯的大腿,這樣的粗腿一定是非常善於奔跑和跳躍。壯實龐大的身軀上披著厚厚的深藍得接近黑色的羽毛,在那上麵是長長的脖子以及頂端那相對較小的東張西望的腦袋。
“它可能是餓了!但願他是食草動物。”驚恐的楊鋒一動也不敢動,腦中胡亂猜測著這個家夥的飲食習性。
正在楊鋒思索著如何安全逃離的時候,從他的頭上傳來一種奇怪的聲音,隨即有些東西劈裏叭啦地掉了下來,甚至有幾個還掉到他頭上。楊鋒伸手向頭上一抓,感覺黏黏的,放到眼前一看,原來是一些被嚼碎的樹葉,由於汁水比較豐富,所以抓起來黏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