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又發什麼神經?有話不能起來說嗎?我要被壓死了。”
這個死變態,再這樣下去,她真要窒息了。
之前還說餓死她太便宜了,要死也要做死她。
沒想到,最後她極有可能被壓死,老天真是太殘忍了。
靳韶琛嘴角詭異地牽了牽,這女人,剛來還有畏懼之心的,現在都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對他這個主人都開始指手畫腳起來了。
她在提醒他,他對她太過縱容。
“那你想怎麼死?”
他幽沉的聲音聽上去像從遙遠的地方傳來,嚇了沈安諾雞皮疙瘩起了一地。
她現在說不想死,還來得及嗎。
他一強硬,她便慫了下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她好不容易爭取來的每天一小時自由活動時間,絕不能因為逞一時口舌之能讓他收回成命,得不償失。
識時務者為俊傑,沈安諾能屈能伸,強顏歡笑,“你喜歡壓就壓。”
靳韶琛冷笑,看沈安諾的眼神跟吃人一般,隻可惜對方看不到。
他左手扣住了沈安諾的雙手,右手還空著,他的右手在瞬間重重捏住了沈安諾的下巴,往上抬高了半寸,離得他更近了。
他的薄唇,幾乎貼著她的下巴了,氛圍有些曖昧,不過沈安諾隻顧著疼去了,沒有心思在旖旎上頭。
她嘶了一下,忍下了這股疼痛。
因為她知道,死變態蹂躪她的時候,就喜歡看她痛苦的模樣,她越痛苦,他越痛快。
誰叫沈安寧把人家弟弟害死了呢。
這殺弟之仇,的確仇恨挺深的。
若是自己真的跟沈安寧姐妹情深,那這報複在自己身上,也不冤了,然而……
明明很痛,她卻不求饒,這讓靳韶琛臉色陰沉得厲害。
他的語氣平靜,沒有厲聲喝斥,卻偏偏給人帶來一種無形的壓力。
“好好給我想一想,沈安寧從公寓離開那天淩晨身上穿了什麼?”
他頓了頓,又拉長了尾音,“別告訴我你連這個也忘了,嗯?”
最後一個字,充滿了迫人的威脅意味。
沈安諾的臉色漸漸有些蒼白,她不笨,明白死變態不會放任她一直毫無作為的,要是她一點用處也派不上,等他厭了自己的身體,極有可能會撕票。
她就是死了,沈飛華跟繼母兩個人也不會為自己掉一滴眼淚的。
她一定要逃出去,絕對不能就這樣為了沈安寧做的孽不明不白死去。
沈安諾的嗓子眼有些發幹,忍住了咳嗽的衝動,逼迫自己冷靜下來。
她閉上了眼,認真回想起了那天淩晨的情景……
“我記得沈安寧那天穿了一條黑色的長裙,是的,黑色的長裙,我很確定。”
沈安諾肯定地給出了答複。
靳韶琛眯了眯眼,神色淡淡,並沒有因沈安諾答對了給她任何的甜頭。
她說完,而壓在她身上的死變態卻半天沒有吭聲,這長時間的沉默讓本來有著十足把握的沈安諾忍不住開始懷疑起自己是否那天看錯了。
她的一顆心,跟在油鍋裏似的,反複煎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