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海闊天空般的雄心壯誌,還未騰雲起霧,怎麼會壯誌未酬就辭職了呢?
難道是因為自己?
如同靳韶琛所言的,他為了她才辭職的。
她其實並太願意接受這個讓她為難的理由,所以想到了另一個可能性。
她口氣不善地問,“是不是你逼迫他的?”
“我會有那個閑工夫嗎?”
他不屑地撇唇,邁著兩條筆直的大長腿朝著她一步步走近,沈安諾往後退得更急切了,他前進一步,她就往後退兩步。
她儼然忘記了,男人跟女人的步伐大小的不一致的,哪怕她往後退三四步,還是很快會被他給趕超上。
這不,當她退無可退背後貼上冷硬的門板之際,他身體微微前傾就貼上了她的,兩人之間都幾乎沒有任何的縫隙。
沈安諾甚至能夠感受到他噴出來的氣息,灑在她的頭頂上,讓她頭皮發麻,呼吸也不由自主變得急促了,連胸脯都起伏的程度都跟著劇烈了三分。
她伸手去推他的胸膛,可他卻紋絲不動,低低的笑聲從他喉嚨裏逸了出來,仿若是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沈安諾信了,她也覺得靳韶琛這麼倨傲的人,是不屑使用陰私去逼陸霆韜辭職的。
今天,他把自己從婚禮上帶走,便是對陸家的打臉了。
陸霆韜辭職,主要還是因為帶走她的這個人是靳韶琛,如果不是他,就不會有辭職了。
陸霆韜借此發泄他的情緒,是她之前想得太過簡單了,以為婚禮不舉行,陸家不得罪靳家,陸霆韜就能安然無恙在靳氏繼續工作下去,前程無憂。
她考慮到一切,卻忘記了陸霆韜的性格,他這人並不是一個受辱之後還能無動於衷的人。
靳韶琛輕佻地勾起了她觸感極佳的下頷,唇角扯了扯,“我雖然沒有那個閑工夫逗弄陸霆韜,但陪你玩玩的時間還是有的。”
沈安諾心頭一凜,這下一動也不敢動了,她憤怒地瞪著眼前這個披著俊美皮囊的男人,這麼邪惡的字眼從那張漂亮的薄唇雲淡風輕地吐出來,老天真是瞎了眼了。
她可不認為靳韶琛是真的看上她了,他什麼女人沒見過,何況她這個差點跟陸霆韜成婚的女人。
如果念白遲一點遇上她,沒有破壞掉那場婚禮,估計她此時已經在跟陸霆韜共度新婚之夜了,陸霆韜也不會…….
沈安諾心裏頭積壓著說不出的鬱悶,靳韶琛是隻喝人血拆人骨的撒旦,害她對陸霆韜的愧疚也越來越深了。
憋屈的她,還是不想讓靳韶琛單方麵得意下去,沈安諾冷笑著反擊,“嗬嗬,靳總這話說得我差點信以為真了。這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不知情的要是聽到你我這對話,還會以為你靳總沒見過女人呢,饑不擇食到連我這個跟陸霆韜上過無數次床的女人也想染指呢?”
靳韶琛唇角的笑容瞬間僵住,他看沈安諾的眼神越來越淩厲,看得她毛骨悚然。
他的聲音低沉而冰冷,一字一字咬得極重,“我的確是沒見過如你這般臉皮厚到連跟男人上過多少次床還引以為榮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