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別人這麼說他,他一定會口不擇言反擊到底的,可這話是從琛哥口中出來的,要是他不想死得太慘,想琛哥手下留情,這口惡氣是一定要咽下去的。
何況,其實琛哥也沒誇張,他說的是實話。
他們三個在強大的琛哥麵前,真的是弱爆了。
三個來,總比一個一個來強。
很快,藺赫就說不出話來了,他匍匐在地上拚命喘著粗氣,連爬起來的氣力都沒了,他的小腿好痛啊,痛得他都想流淚了。
也不知道骨頭斷了沒。
夜淮剛被踹趴下,他也賴在地上裝死不起來了,起來就是沙包的命。
祁默比另外兩個戰鬥力強點,不過獨木難支,他也倒下了,臉上都是汗。
“再來。”
靳韶琛眯了眯眼,眸中淩厲的光芒一閃而逝。
他身輕如燕,連胸膛都沒有任何的起伏,看不出來剛才一挑三把三人在常人看來武力值十分不錯的大男人給輕輕鬆鬆一窩端了。
藺赫的聲音裏帶著一絲哭腔,“琛哥,我不行了。”
他真怕琛哥一把把他揪起來繼續當沙包啊,反正他在琛哥麵前早就沒有臉了。
“琛哥,我……我也不行了。”夜淮咬牙切齒,藺赫這個膿包搶自己台詞。
祁默默默地低下頭去,磨牙,再磨牙。
“越來越弱了。”
靳韶琛意味深長的視線逐一掠過這三人,三人愈發噤若寒蟬,心裏卻憋屈的要命,不是我方太弱,而是敵方太強。
“這次就到此為止,下次再來。”
夜淮:“……”
藺赫:“……”
祁默:“……”
三人望天,全部沒膽問下一次是何時。
靳韶琛快步走出內室,藺赫動作飛快從地上爬了起來,一改先前的狼狽,嚎道,“老三,快去拿酒來。”
祁默嗬了一聲,尼瑪,藺老四,我一定要跟你絕交。
酒是個好東西,喝了不少後,藺赫的肥膽也回了不少,“琛哥,我晚上醉了無家可歸,你能不能收留我一晚?”
靳韶琛二話不說摸出手機,藺赫看到他從通訊錄上找到他爹的大名,酒立刻被嚇醒了,痛哭流淚,“琛哥,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你可千萬不能打給我爸啊。”
上次他喝酒誤了事,答應老爹戒酒一年,這還沒到期限,要是毀約後果不堪設想啊。
靳韶琛把玩著手機,高高拋起,又輕鬆接住,拋起的時候連眼皮也不抬一下的,足見他的功力匪淺,卻把藺赫一顆心玩得七上八下,“老四,就衝叫我一口琛哥,我怎麼能讓你無家可歸呢?”
“琛哥,我跟你說笑的,我怎麼能無家可歸呢?”藺赫欲哭無淚,卻還要強行擠出一張笑臉來。
“那你既然有家,怎麼突發奇想讓我收留你呢?”
靳韶琛循循善誘。
“我是想……”藺赫差點咬住舌頭,尼瑪,差點說出心聲了,琛哥太狡詐了。
“你是想什麼呢?”靳韶琛的語氣愈發的溫柔了,卻讓藺赫狠狠打了個寒顫。
藺赫死死閉著嘴巴。
“說。”靳韶琛低沉的嗓音倏然變冷,藺赫嚇得肝膽俱裂,一股腦兒招了,“我是想看你對那個搶來的女人到底有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