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那邊還想不開,時間遲早會讓他寒了心的。
她唯一氣憤的是兒子不聲不響辭了靳氏的職,好不容易爬到那個位置,就這樣因為沈安諾一個女人放棄了,她恨過沈安諾一陣子的。
可如今都成了既定的事實,兒子又打算自己創業,她也就作罷。
再說,顧淼這姑娘,她越看越中意,兩家門當戶對,又對自家兒子熱情,對他們兩老也殷情,這姑娘要是娶進門來,再生個孫子給自己抱,那麼自己的人生也就圓滿了。
沈安諾轉到婦科,靳韶琛的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他掏出手機一看,上麵顯示的是“陸人甲”三個字。
他一時沒有意會過來,過了一會兒才意識到“陸人甲”是陸霆韜。
他想也沒想就掐斷了電話,沈安諾已經如今找到,那就沒有陸霆韜什麼事了。
“韜韜”這兩個字可是跟芒刺一樣在他心中紮了根,討人嫌到了極點。
廣告部的總監名字中帶了個“濤”字,最近的會議上每場都被他拿來當炮灰,而廣秋濤絕對想不到自己被罵的理由會是如此的無辜。
*
沈安諾在醫院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
念白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著她,看到她睜開眼,小臉上的憂愁轉瞬間被激動所替代。
“媽媽,你終於醒了。”
念白都激動得哽咽了。
他抓著她的一隻手,“媽媽,你還有哪裏不舒服嗎?”
“念白,你今天怎麼沒去上學?”
沈安諾的腦子還有些轉不過彎來,覺得整個人還有些暈乎乎的。
“媽媽,你都病了,我怎麼有心思去學校,當然是請假了。”
念白理所當然地回道。
沈安諾的一隻手附在額頭上,她這才注意到自己是在醫院裏,周圍的一切都是白色。
她這是在醫院。
沈安諾終於想起了起來,想起她昏迷前的一切了。
她進了洗手間,然後便出不去了,外麵的門被人給動了手腳,無論她怎麼拉扯都打不開,有心無力的感覺真是差勁透了。
更讓她抓狂的是大姨媽還在這個節骨眼上來了,疼得她生不如死,然後再也承受不住暈了過去。
誰把她送來的醫院?
是今天有人進辦公室然後發現了在女洗手間人事不省的她嗎?
那麼一身的鮮血,八成是要嚇死人吧。
還有,身下雖然還在流血,但卻沒有那麼頻繁了,她能夠感受得到的是下身幹淨清爽的內褲裏被墊了衛生棉。
誰給買的?
又是誰給墊的?
要不是念白在,她真想查看下自己到底穿了什麼內褲。
“媽媽你怎麼不理我,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我去叫醫生過來。”
小家夥急得不行,要從椅子上跳下去。
沈安諾回過神來,趕緊叫住了他,“念白,我剛才在想事情,沒有哪裏不舒服,你不用叫醫生過來。你過來重新坐好,我有事情想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