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諾的鼻子,好死不死撞進了靳韶琛堅硬結實的胸膛,好疼。
她覺得自己的鼻子估計是被撞歪掉了。
唯一慶幸的是,沒有流鼻血。
她揉著自己遭了罪的可憐鼻子,“你想幹什麼?”
被禁錮在懷中的女人身段柔軟,靳韶琛莫名有些舍不得鬆手。
但他還是逼迫自己鬆開了,他擔心他會當著這女人的麵起不該有的念頭,畢竟是有前車之鑒存在的。
這一點,讓他分外鬱悶,他明明是厭惡這女人的,厭惡她的心機,可身體卻背叛了他,這種不受控製的感覺真是糟糕透頂。
“你說呢?”
他不答反問,聲音喜怒難辯。
“說什麼,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
沈安諾一點也不想搭理他。
“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靳韶琛善意地提醒道。
沈安諾順著他的眼神望過去,床,不對,是床單。
她毀了他的床單,被他給氣忘了,還對他不假辭色起來。
“我…..”她理屈詞窮,我了半天也豪氣不起來。
他沒主動叫她賠,打死她也張這個口的。
很好,她不張,還是有人張這個口,很快把她逼回到絕境之中。
“你難道沒打算賠嗎?”
他眸光裏釋放出來的暗芒,璀璨生輝,沈安諾卻不敢多看兩眼,總覺得要是多看兩眼就會被那兩泓深潭給吸引進去出不來了。
沈安諾噎住了,她能說她不想賠嗎?
靳韶琛優哉遊哉地點了點頭,若有所悟,一針見血道出了事實,“敢情你是真的沒這打算?”
“我又不是故意的。”
沈安諾狡辯,連她自己都覺得有些強詞奪理了。為了躲避這次賠償,她真的是什麼下三濫的招數都使出來了。
如果她也跟大魔王一樣土豪,一定連眼睛也不眨一下就用錢把他給砸死的。
可惜的是,她是個自力更生、自給自足的屌絲。
“難道不是故意的就不用賠了嗎?”
靳韶琛見招拆招,擺明了不讓她給忽悠過去。
“那你想怎樣?”
沈安諾這下算是看清了,被大魔王逮住,別想敷衍過去了,隻能認栽。
話音剛落,沈安諾看到靳韶琛徑自出了臥室,對他這行為,她滿頭霧水。
這到底是不是既往不咎了嗎?
如果是,她明天就去買彩票。
很遺憾,過了幾分鍾後,他又折回來了。
放在沈安諾麵前的,除了一張紙,還有一支筆。
沈安諾湊近一看,差點吐血。
這一張A4紙上白紙黑字印著,第一行那加粗的黑體是如此的醒目,“沈安諾的欠條”。
五個字。
別人的欠條,都是沒有帶名字的,大魔王就是特立獨行,生怕別人不知道這是誰的欠條一樣,開頭就指名道姓了,想賴賬都不行。
沈安諾耐著性子一行一行看了下去。
大魔王的語句精煉簡潔,大體就是沈安諾毀了他一套DC床上用品,要賠他多少多少米,鑒於她手頭拮據,特簽下這張欠條抵償,允許她做什麼什麼的抵債。
抵債的款項有不少可供選擇,比如為他做一頓飯可以抵一千塊,比如幫他洗一次頭抵一萬,搓背抵三萬……最高的是幫他按摩,一次能抵十萬。款項不限,以後還能添加,抵完此欠條作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