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藺赫一下子挺屍狀地栽倒在沙發上,雙眼無神地瞪著天花板,胸口的起伏弧度還有些大。
畢竟剛才劇烈活動過,不是每個人都跟琛哥那樣變態,哪怕動手了,還是能夠讓人看不出他動過手。
反正,這會他是不打算當出頭鳥了。
想到錢五的豬頭樣,藺赫心情悠然轉好。
剛熄下去的心思又有些蠢蠢欲動了,他就是那種不到黃河不死心的人。
夜淮跟祁默都坐了下來,彼此對視了一眼,都不由苦笑。
夜淮打起精神來,“琛哥想玩什麼?”
他在心裏加上了一句,除了被揍,都願意作陪。
錢五那張臉,讓他心裏蒙上了一層陰影,心有餘悸得很,真擔心自己有朝一日也會落到錢五那樣悲催的下場。
“你們原本的節目是什麼?”
靳韶琛不答反問,唇角噙著一抹似笑非笑。
“麻將。”
把錢五都叫上了,肯定是玩這個。
本來打算都準備攜伴參加的,不過夜淮最近看到女人就頭痛,就下了禁令,其他幾個倒是無所謂。
“行,那就玩這個,錢五走了,讓你們三缺一總是不好,那我就湊上。”
靳韶琛輕笑道,慢條斯理地站了起來,雙手插兜,走到自動麻將桌前坐了下來,隨意自然的動作,卻帶著令人賞心悅目的優雅。
夜淮見狀,將沙發上的藺赫給拎了起來,無視對方苦逼的臉色強行推著落座。
於是,三人又被通通虐狗了。
跟上回琛哥的壞手氣不同,這回,嗬嗬,他們三個的籌碼沒多久就所剩無幾了。
他們巴巴地等琛哥撂擔子說不玩了,結果琛哥把他們麵前的籌碼全部贏光了,還是不罷手。
靳韶琛又給三人依次發了籌碼,“記賬就行。”
藺赫想著自己把下個月甚至下下個月的零花錢都輸精光了,欲哭無淚。
夜淮眉頭也蹙得極高,他本想要新入手一台新車的,這新車看來也沒指望了。
祁默低低歎了口氣,他想得比較深遠,要是琛哥提議玩通宵怎麼辦?
估計輸得內褲都沒了。
*
喝得飲料有點多,沈安諾中途忍不住還是去了一趟洗手間。
等到她出來洗手的時候,從鏡子裏清晰地看到了身後有個高大挺拔的背影。
當她轉身的時候,那個背影也幾乎是在同一時間轉過身來。
在餐廳的時候,蔣哲遠已經脫下了外套,這會隻穿了一件白襯衣,衣領挺括,外麵則是一件羊絨的格子背心,筆挺的銀灰色西褲,襯得他整個人愈發的玉樹臨風。
五官十分的俊朗,鼻梁上架著一副銀色邊框的眼鏡,寬肩窄腰,雙腿極長,比起五年前,蔣哲遠整個人的氣質看上去愈發的沉穩了,恣意從容的舉止中透著一股令人愉悅的寫意瀟灑。
沈安諾對他的印象一直不差,五年前兩人會分手歸根究底責任還是在於她,那一場突如其來的意外,將她安靜平和的生活毀於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