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檢查的主治醫生是一位女主任,這是藺東升特意點的名,有一位男醫生比這位女醫生醫術來得更精湛,但考慮到這個女人極有可能就是靳韶琛的女人後,藺東升體貼地欽點了一位女醫生跟進。
沈安諾躺在診室的床上,其他不相幹的人員都已經撤退,留下的就靳韶琛一個了。
他並不想離開,可這位女主任卻道,“靳先生,您能不能先出去?您在會影響到我。”
靳韶琛皺了皺眉,壓下前一刻所有的情緒,最後還是主動邁開了步伐出去了。
他離開前,目光還是忍不住投向了床上的沈安諾。
女醫生以為他不放心,下意識地安慰了一句,“靳先生,您放心,很快就檢查好了。”
靳韶琛站在走廊上,往日裏優雅高貴的臉龐這會餿味十足,幸好被院方細心地清場了,這會走廊上沒有別的病人以及家屬經過,除了孤零零直立的他。
他的臉上深沉難辨,深邃的眸底情緒不斷翻湧,他的手,下意識地往褲兜裏抄,動作倏然一滯,他今天穿的並不是西褲,而是一條睡褲,至於睡褲裏麵,出來得匆忙,連條內褲也沒來得及套上,幸好睡褲的顏色是黑色,瞧不出異樣來。
上身沾染的汙穢已經風幹,藏在了睡衣裏,愈發顯得臉上跟發上的狼狽異常清晰。
那女醫生果真沒有欺騙他,沒多久就把他給請進去了。
她的表情,比先前來得謹慎跟嚴肅,靳韶琛一震,心底裏的緊張也被她給牽引了出來。
他沒等到女醫生開口,就主動問,“她是怎麼了?”
他沒去顧及他外露的情緒,靜靜地鎖著醫生,幽深的眸光黑亮迫人。
女醫生歎了口氣,“靳先生,這位小姐的身體狀況很差,她過去想必是得過一陣子的抑鬱症,這次發病病因不清。”
“抑鬱症?”
靳韶琛擰眉,四目相交,他的眼神一閃,下一刻又深深隱了下去。顯然,女醫生的這個結論,他沒有意料過。
她產下孩子後,他就沒再讓杜濤再繼續關注她了,所以他有沒有經曆過抑鬱症他真的不清楚。
“是的,這位小姐的抑鬱症並不是輕度的,應該是中度以上甚至是重度的。抑鬱症,想必您也有所耳聞,這病又稱抑鬱障礙,以顯著而持久的心境低落為主要的臨床特征,是心境障礙的主要類型。”
“抑鬱症的病因,至今並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生物、心理與社會環境諸多方麵因素參與了抑鬱症的發病過程。”
“我知道抑鬱症,你不用再詳細解釋。”
靳韶琛阻止了女醫生滔滔不絕的說辭,他眸光閃了閃,他的母親,也有著抑鬱症,但她的抑鬱症,有一半是她自己作出來的,也沒女醫生形容得如同沈安諾這麼嚴重。
“靳先生,我能問一下這位小姐這次的病因是怎麼誘發的嗎?”
女醫生的這個提問,靳韶琛顯然並不願意提及,但考慮到沈安諾的身體狀況,他很快改變了主意,隻是,對著一個陌生的女醫生吐露事實的真相,啟齒相當的艱難。
他抿了抿唇,又再次抿了抿唇,“我…..強迫她發生性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