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江禦,夜淮覺得他可真無禮,開門見山就問他妹昨晚有沒回來是怎麼回事?聽他的這口吻,好像他妹是個特麼不正經的女的似的。
“關你屁事。”
夜淮沒好氣地爆了粗口,對於不順眼的人,他的涵養便會自發自動地大打折扣。
蔣哲遠伸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他有些頭疼,這江禦,來的路上跟他好言好語交代過,見到夜家人要客氣點,耐性足點。
他明明答應自己答應得好好的,結果……果然,就不能對他放心得太早。
蔣哲遠衝江禦眨了眨眼,示意他不要衝動,江禦卻視若無睹,蹙眉沉臉追問,“她電話打不通,到底回來了沒?要是沒回來,指不定出事了。”
他眉宇間的擔憂,愈發的濃烈。
夜淮再粗的神經,這會也是意識到了不對勁。
他一把揪住江禦的衣領,這下看清了江禦身上的衣服並沒有燙得筆挺,有著明顯的皺痕。
靠近之後,夜淮還清晰地聞到了對方身上的酒味,還有一絲若有似無的香水味,很淡很淡的櫻花香味的。
這香味…夜淮的眸色驀然沉了下來,臉色變了數變,“你是不是動了我妹?”
他手指慢慢收緊,衣領也越來越緊,江禦被他猝不及防的動作給攥得快透不過氣來,麵色隱隱泛白。
“是不是?”
夜淮口吻冷厲,咄咄逼人地問,若是江禦下一秒點頭承認,他連將對方生吞活剝的衝動都有了。
蔣哲遠上前幫忙,試圖想要將這兩人拉開,夜淮卻一記冷眼掃了過來,“蔣三,你給我站到一旁去,你都自顧不暇了,就別插手不是你該管的事情。”
蔣哲遠聞言,驚了驚,他是聰明人,自然是聽出了夜淮的一語雙關,他言下之意,蔣氏如今遇到的難題,是有人從中作祟。
是誰?
他來帝都並不久,很快他就想到了錢五這個家夥,一定是他在背後做妖。
他就分心了那麼一下,夜淮便把江禦輕鬆給撂倒在地,要是往日,江禦不會這麼輕易認輸,這會,卻難得並沒有還手。
夜淮狠狠揍了他個鼻青臉腫,江禦還是不停向他追問夜夢的下落,搞得最後他也下不了手了。
該死的。
蔣哲遠回過神來後,便衝過去將江禦給扶了起來,江禦一瘸一拐,俊臉掛了彩,慘不忍睹,好生狼狽。
夜夢進來的時候,看到客廳裏三堂會審的局麵,下意識地扭頭就走。
“站住。”
夜母喊道,是往日裏從來沒有過的聲色俱厲。
夜父麵無表情地坐著,難得沒有幫她說情。
“你是江禦?”
不得已,夜夢又硬著頭皮走了回來,她看到鼻青臉腫的江禦,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江禦氣得差點吐血,他擔驚受怕那麼久,還不顧危險登門造訪,結果,等來的卻是這個女人不知好歹的嘲笑。
他雖然被揍得慘了點,但不至於連人都認不出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