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收了個病患,有些棘手,我自己想了個方案,但覺得不一定會萬無一失,還是想聆聽下你的高見。”
墨汐端正了下坐姿,一本正經地道。
藺澄莞爾,笑靨清淺,“你還需要跟我取經?我是不是聽錯了?”
墨汐哼哼了兩聲,“得,在我麵前,你就別賣關子了,你的底細,別人不知情,我可是知道的事無巨細,要不是你不肯師從我師父,這麼好的名額哪能落到的頭上。算起來,我還得感激你呢。”
墨汐嘴裏說著感激,臉上的神色卻不是這般。
她咕噥一聲,“到底說不說啊?”
“說說看。”
墨汐肯定是遇到棘手難辦的病案了,否則以她的資曆,應付一般綽綽有餘。
“其實我也不是非你不可,而是我記得你曾經治療成功過一個類似的病案。”
墨汐也是在給沈安諾塞膏藥的時候,臨時想起來還有這麼一樁事的,那是在國外的時候,自己跟師父出去鄰市問診去了,去了一個月,墨汐就是在他們出去這一段時間裏治好了一個病患。
也就是在那時,自己才真正對她心服口服,承認她比自己更厲害。
“什麼案例?”
“就是我跟師父去莫斯卡州格林市的時候,你治好了一個叫阿塔納的病患。”
“阿塔納?”
藺澄喃喃自語,很快想起來了,“我記得她被輪一奸過,然後排斥所有的男性,甚至想搬到深山老林去永不入市,討厭接觸任何一個男人,更別論跟男人同處一個屋簷下。”
藺澄眉頭一擰,“難道你碰到的病患也是得了厭男症?”
墨汐頷首,“她的病況比你治療的這則病患又有所不同,但還是有個相同點的,她也得了厭男症,但不是廣義程度上的,而是狹義上的。她不排斥男人的靠近,對男人的吻也不排斥,卻受不了男人跟她發生關係。”
“表麵上她看似正常,但實際上她的內心並不正常。”
“她也被輪一奸過?”
藺澄的眉頭蹙得更深,這樣的案例,其實她也沒經手過,不過墨汐所言的多多少少跟阿塔納的病症有那麼點相似。
“不是,她沒有被輪,隻是被強。”
“你的方案呢?”
“她之前是治愈好了的,但近來被人強迫舊疾複發。”
“應該是沒有治愈吧,若是治愈,不可能被人強迫就複發,她是不是這些年來一直沒有再跟男人發生過關係?”
藺澄沉吟片刻後,犀利地道。
“嗯,藺澄就是藺澄,這都沒見到人,便能一針見血道出事實了。”
墨汐豎起了大拇指,大加讚揚,頓了頓,又緩緩道,“我也覺得她一直在逃避,連她自己也相信了多年前是治愈的,隻是最近舊疾複發。但她這病情若是不根治,以後隻會變本加厲嚴重起來。尤其是她目前已經結了婚,她的丈夫不會放任她一直逃避。”
“結了婚啊,”藺澄遲疑,“她這病況並不適合成婚,為什麼不等治愈了再結婚?太操之過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