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孝女,動不動就沈飛華沈飛華的,就算兩人斷絕了父女關係,他也是她血濃於水的生父,也不怕折了自己的壽。
“笑話,你媽生前留給你什麼了,她嫁給帶過來的那點東西,全部貼還給她那個吸血鬼一樣的娘家了,還拿了我不少的錢貼補進去。要不是我大人大量不跟已故的死人計較,你覺得你還有資格跟我站在這裏理論嗎?”
沈飛華恬不知恥地反駁,這理直氣壯的模樣,又讓沈安諾的氣血一陣逆流。
幾年未見,他的無恥惡心程度簡直令人咂舌。
難怪他跟白鳳能相安無事生活這麼多年,他們本質上其實就是一類人。
“好,先不說公寓,我公寓放的保險箱呢?現在在哪裏?”
沈安諾深吸了一口氣。
公寓被毀,可以等會算賬,這保險箱裏的首飾,都是生母留下來的,這一對不要臉的夫妻,還想霸占。
“什麼保險箱,我怎麼沒見到過?哎呀,老爺,你有見到過嗎?這個二小姐看來還私下偷了沈家不少好東西啊,嘖嘖,沈氏已經破產了,你說要是放點風聲出去,沈安諾有錢,是不是會有討債鬼前仆後繼湧過來跟她伸手啊?”
白鳳得意洋洋地嘲諷道,語氣酸不溜秋、陰陽怪氣的。
“白鳳,你真是睜著眼睛說瞎話,你脖子上的這條項鏈,哪裏來的?”
保險箱裏的每一件首飾,都是沈安諾親手放進去的,哪怕生活再拮據,她都沒有打過出售的念頭,沈安寧倒是動過念頭,不過鑰匙跟密碼都在自己的手裏,沈安寧也別無辦法,頂多從自己手中順點小錢花花。
白鳳心虛了幾秒,就恢複了正常,她皮笑肉不笑地嗤了一聲,“我說安諾,就算我不是你繼母了,你也不該這般無禮,尊卑不分,我脖子上的這條項鏈,當然是我花錢買的,難道還能從珠寶店搶來嗎?我要是有這個本事,早去搶銀行了。”
白鳳頓了頓,挺起了脊背,裝出一副大人大量的假象,“對了,我忘記告訴你了,這是我的房子,未經我同意,你怎麼擅自闖入了?你要是識相立刻走人,我還能既往不咎,要是你不識相的話,那我隻能找我哥來了。”
白鳳她哥,是個地痞無賴。
沈安諾簡直要被這兩人的一唱一和給氣笑了,“你脖子上的這條項鏈,是在哪買的呢?”
“你管這麼多幹什麼,我就是告訴你,你能買得起嗎?”
白鳳冷哼。
“誰說我買不起了?你哪裏買的?”
沈安諾鏗鏘有力地反問。
白鳳脖子上的這條項鏈,是生母娘家祖傳的寶貝,傳女不傳男,白鳳若是能在外頭買得到,自己就是腦子割下來給她當球踢也行。
搶了公寓不說,連生母的遺物都霸占,難道她就不心虛嗎?
“得,你有錢,有幾個臭錢有什麼了不起的,我憑什麼告訴你,你是誰啊,還真拿喬起來,真當自己是沈家二小姐了?”
“就是沈家二小姐,沈氏破產,你這個二小姐也不值錢了,拿出去稱斤論兩也沒幾個人肯要。對了,城北的古家,他家的三少爺病得快死了,需要找個女人衝洗,家世倒是不計較,要不你去吧,應聘上了,一輩子吃喝不愁,古家三少爺死了,古家也會好生養著你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