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諾笑吟吟地煽情了一把。
讓她詫異的是,靳韶琛這個臉皮比銅牆鐵壁還厚的男人,這會耳垂有點紅了。
他這是在害羞嗎?
沈安諾心裏浮現了些許的得意,真是難得啊,一貫都是他把她給調侃得麵紅耳赤的,難得占了一回上風。
這樣千載難逢的機會,若是稍縱即逝太可惜了,沈安諾覺得自己必須把握住。
她上前,抬頭,迎上他有些不自在的目光,又笑了起來,眉宇間鮮有的媚態都被勾了起來,靳韶琛一時被蠱惑住了,忘了說什麼,隻定定地望著她。
仿若眼前這個人,怎麼看,也看不夠似的。
隔了一會兒,瞧到有人注意到他們這一對了,靳韶琛稍稍露出了些許的不悅,雙臂一伸,將沈安諾帶到了僻靜的角落裏,這裏是死角,沒人注意到他們的存在。
他將沈安諾的臉,按在了自己的懷中,不想她的媚態橫生讓別的男人看到,這樣獨特風情,他霸道地隻想一個人占為己有,不想跟任何人分享獨一無二的她。
他慢慢地低下頭來,附在她的耳邊,灼熱的氣息,讓沈安諾的身子顫了顫,“老婆,你是不是感動得想以身相許?”
沈安諾聽著他胸腔裏傳來的強有力心跳,他的心跳,似乎比往常頻率快了些。
其實,他應該沒表麵所呈現出來的這般淡定吧。
裝模作樣的男人,差點連她都給騙過去了。
沈安諾壓了壓嘴角,囂張的聲音緊接著從他的懷中傳了出來,“我就是想以身相許,某些人也不肯同意。”
她語氣裏染上了幾分挑釁的意味,有肆無恐,反正這男人說了,回了帝都再嚐試,陽城的醫療水平及不上帝都,他怕有個萬一。
這些,她可都沒忘。
這會的沈安諾,膽子也一點一點大了起來,她覺得是被抱著自己這個男人給縱容的。
“誰說我不同意了?”
靳韶琛輕輕笑了兩聲,幽幽吐出一口壓在肺腑的鬱結之氣,擁著她的雙臂,又下意識緊了三分。
天知道,方才他是多麼克製才忍住在大庭廣眾下含住她雙唇的衝動。
她的一顰一笑,她的雅致風情,都早已貼上了他靳韶琛的標簽,沒有第二個人能采擷。
沈安諾下一秒,嗖地從他的懷裏蹭了下,蹭出個頭來,緋紅的雙頰比水蜜桃還來得誘人,這下,她的氣焰頃刻間滅於無形之中。
“怎麼不說話了?啞巴了?還是害羞?”
靳韶琛卻得寸進尺地道,一隻手的掌心緩緩抬起,落到了她的唇畔邊緣,輕輕摩挲了起來,有些流連忘返的跡象。
“你才害羞,剛才你耳垂紅了,是你害羞。”
靳韶琛渾厚的低笑聲再度傳進耳膜中,沈安諾鬱悶了,有些惱羞成怒。
自己這話,分明是此地無銀三百兩,落入了下風。
“老婆,我有沒說你臉紅的模樣很迷人?迫不及待想要一口吞掉。”
“流氓,注意場合。”
“那回去了是不是不用注意了?”
他的聲音低啞,富有磁性,好聽得不能再好聽了,隻是字裏行間的戲謔,濃情蜜意到了極致。
沈安諾:“……”
她還沒來得及回答,已經有人幫她先回答了。
“那我們回去吧。”
靳韶琛收回落在她唇畔的手,改成捉住她一隻瑩潤白皙的皓腕,她的肌膚晶瑩剔透,比羊脂白玉的質感還要令人愛不釋手。
結賬的時候,沈安諾一樣樣往櫃台擺東西,靳韶琛的雙手懶洋洋地搭在推車的手柄上。
他本是要他來的,讓她站在一旁,可她卻搶著幫忙,主要是收銀台排隊的人不少,他還老是捉著她的手不放,她不好意思。
她主動幫忙,這下他就不能再霸占著她的一隻手不放了。
他是鬆開了,但沈安諾的好心情不翼而飛了。
主要靳韶琛掏錢結賬的時候,收銀員是將小票遞給沈安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