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說完,看沈安諾的眼神都變得意味深長了起來,而且她眼神裏無聲無息地透露著一種訊息,那就是……解釋就是掩飾,別給我否認了,老是招了吧,我就是真相帝。
沈安諾明白,自己要是再絞盡腦汁解釋,那分明就是欲蓋彌彰,此地無銀三百兩。
隻是,這臉皮經不住有些發燙了起來。
哪怕是對著經理,她也不能坦然跟對方交流這方麵的經驗啊。
心裏,她忿忿不平將靳韶琛給罵了個狗血淋頭,都怪他,都怪他。
靳韶琛的車這會剛駛進陽城靳氏分公司的停車場,突然覺得這鼻子有點癢,也不知道誰在罵自己。
早上不知饜足地又要了她一回,指不定是自家老婆正在罵自己。
想到昨晚兩人靈肉結合妙不可言的滋味,他一貫冷漠的臉色如同春風拂過,心情愉悅極了。
晚上,回去再好好跟她溫存溫存。
以前,他從來沒有體會過女人在床上帶給他的快樂,如今嚐到了,食髓知味,恨不得天天生活在床上不想起來。
老婆,他的安諾是他一個人的,真好。
靳韶琛坐在辦公桌上批閱文件,唇角克製不住往上揚,弧度越來越大。
……
*
而此時,陽城莫台縣的那塊地皮競標結果新鮮出爐了,中標者是橫插一腳、實力雄厚的靳氏,原本眾望所歸的蔣氏不敵靳氏落入了下風,蔣哲遠麵沉如水地從會場走出來,身後緊跟著的是他的助理、秘書,還有兩個人高馬大的隨行保鏢。
這兩個保鏢先前讓跟著過來是怕蔣氏中標結果宣布後,會被多家媒體采訪,場麵會混亂不堪,沒想到最後這兩個保鏢是為他開路,謝絕媒體爭先恐後擠上前來。
保鏢斷後,還滯留在人聲鼎沸的會場出口,而在助理還有秘書為他開路,蔣哲遠坐上了一輛黑色賓利的後座後,車子就揚長而去。
在後背往後仰的同時,他就沉默地閉上了眼。
在人前不能表露出來的憤怒,這會也沒有釋放出來。
車內的氛圍,十分的壓抑,助理還有秘書麵麵相覷,臉上不免帶上些許的憂愁。
他們兩個,都是被蔣哲遠一手提拔上來的,並不是原先總裁的人馬,是獨獨忠於蔣三少的。
要是蔣三少失勢,他們兩個也會被打入冷宮。
好不容易能夠揚眉吐氣,想跟著蔣總大幹一場,才一天的工夫,讓他們被打回原形,他們心裏積鬱難平。
蔣哲遠修長的手指捏了捏自己的鼻梁,眼睛還未睜開。
靳韶琛可真狠,對待情敵暴力打壓,絲毫不給人留餘地。
不過,如果自己是靳韶琛,那也不會給情敵死灰複燃的機會。
他做的沒錯,說到底,還是蔣氏沒有靳氏實力雄厚,他真想不管不顧跟靳氏一決勝負,但蔣氏目前是輸不起。
他不能輸了現在,還輸了將來,退而求其次,能輸掉的隻能是現在。
靳韶琛不可能永遠這麼一帆風順,老天不可能永遠這麼厚待他的,遲早會有適合自己的機會出現,自己需要是的蟄伏,未雨綢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