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不到,不對,是根本沒有別人了。這世上,我覺得你是最好的,沒有任何男人能超越你,我就是想再找個替代品,也無從找起。”
“韶琛,你能愛她,為什麼就不能愛上我呢?”
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或許是他已經知道了自己是個怎樣惡毒的人,藺澄一股腦兒把自己內心所有塵封多年的心情都兜了出來。
她表情淒婉,聲聲泣血。
靳韶琛劍眉緊蹙,薄唇都快抿成了淩厲的一條直線了,著實沒料到藺澄對他的感情如此之深。
她…..在他的心裏,她一直是個冷靜自持的女人,比男人還能幹,所以他也從來把她真正當成女人對待過。
他一直以為藺澄是個很驕傲的女人,沒想到她…….
隻是,不管如何,她不顧自己的意願設計了自己,還鬧出這麼大的亂攤子,這一切都是因她的私心而起。
她將一切都歸咎到他的頭上之前,有沒有問過他的意願,到底願意不願意。
“藺澄,我想,我從來沒有做過誤導你的事情,也從來沒有說過誤導你的話。”
他自認自己從來沒有對藺澄表現出一絲半點的好感,沉吟半晌,緩緩道。
“我把你當成朋友,你就是這麼回報我的,設計我,隻為了你那點可笑的私心嗎?你有沒有想過你的所作所為,會對我造成困擾,會毀掉我苦心經營的一切?”
藺澄麵色慘白如紙,靳韶琛卻沒有流露出半點的憐香惜玉之心。
除了沈安諾,其她女人都無法勾起他的心緒起伏。
“你有沒有想過,我一點也不稀罕別的女人愛我,除了我老婆。”
藺澄擺明不想聽他無情的數落,可他側麵冷漠,每個字都化成了鋒銳的刀,刀刀致命,毫不留情地紮在她的心髒上,哪怕千瘡百孔,七竅流血,他也沒有罷手的征兆。
“藺澄,我想你應該知道我厭惡女人的毛病,我對所有的女人都一視同仁厭惡,除了安諾。”
“可是韶琛,你並沒有厭惡我,你對我是不一樣的,可能我在你心中是比不上沈安諾,但你不得不承認,你對我是不一樣的,你每年都會特意抽空過來給我過生日,你從來沒有趕我走過。”
藺澄不甘心地吼道,情緒處在了崩潰的邊緣,竭力地想要找出自己的與眾不同來,以此證實自己的存在價值。
“藺澄,我並沒有每年特意抽空,而是正好在帝都,大家都在,我過來聚下,夜淮跟祁默不是也在嗎?”
他真是有苦難言,早知如此,打死他也不會去,這樣還能引人遐想。
他頓了頓,“如果你非要找出我對你是不一樣的,的確是有,我從來沒把你真正當成女人過,這一點不知道算不算?因為你太能幹了,比很多男人更能幹,心性更定。這一點,藺赫明顯比不上你。”
藺澄這剛燃起的希望,又好比當頭被人倒了一桶冷水,從頭到腳,澆了個濕透,冷得直打哆嗦。
她明亮的雙眸,黯然了下來,哀莫大於心死,也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