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夢頓了一下,又罵上癮了。她這人嫉惡如仇,最見不得破壞他人婚姻的了。
女人當什麼都好,萬萬不能當小三小四。
藺澄三觀不正,她就唾棄。
“她是醫生?”
沈安諾還是頭一次聽到藺赫的姐姐是個醫生,此前印象最深的便是停留在“藺阿姨”三個字上,並沒有任何的附加。
“嗬嗬,”夜夢冷笑三聲,“是啊,是個醫生,還是個名氣很大的醫生,在婦科跟產科方麵造詣很高,就是帝都醫院婦產科的主任,估計醫術也及不上她。若不是她堅持獨立創業,建了婦產科醫院,估計帝都醫院婦產科主任的位置就是她的了。”
“藺澄別的本事沒有,不過醫術上,還真鮮少有人超過她的,”這一點,哪怕再心有不甘,夜夢還是承認的,“她這人往日裏清高的很,眼高於頂,誰也瞧不上,連我哥都看不上,沒想到她對琛哥有著不可告人的意圖。”
“琛哥也真是的,什麼人都沾,也不看看藺澄是什麼人,他招惹了藺澄,要是不娶藺澄,拿什麼跟藺家人交代?藺澄絕對不會甘心永遠當個小三的,這種人,一有機會就會削尖腦袋往上爬。”
夜夢義憤填膺不已。
沈安諾腦子裏嗡嗡嗡大作,醫生,還是姓藺?
她瞳孔劇烈地收縮了起來,全身緊繃,有一股寒意洶湧地從四麵八方、鋪天蓋地般襲來,滲入她的四肢百骸,冷,很冷。
她雙臂,不由自主抱胸,取暖。
不知道為何,她腦海裏出現了五年前自己去陽城綜合醫院看病時候遇到的門診藺醫生,那是從帝都專程過來的醫生,還願意親自為她動流產手術。
她覺得應該不會這麼巧,藺澄就是五年前那個自己所遇到的藺醫生?可藺澄是帝都人,又是這麼巧,姓藺,還是醫生。
五年前遇到的那位藺醫生,來看她的病患絡繹不絕,個個提及她的豐功偉績是讚不絕口,個個都以能掛到她的號深以為榮。
沈安諾牙齒咬得吱嘎響,臉色看上去愈發的慘白,饒是沉浸在指責藺澄激動情緒中的夜夢,這會也發現了安諾姐的不對勁。
“安諾姐,你很冷嗎?”
都冷得瑟瑟發抖了,夜夢趕緊將被子往安諾姐身上裹。
身上多了一條被子,沈安諾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居然覺得這寒意稍微驅散了不少。
沈安諾並沒有回答夜夢的話,而是問出了心底最深的一個疑惑,“小夢,你有沒藺澄的照片?”
夜夢瞠目結舌,伸手就往她的額頭上探去,狐疑地張了張嘴,“安諾姐,你沒發燒啊?”
“我沒病,就是覺得有點冷而已。”
要不是場合不對,沈安諾都想翻白眼了。
“那你看藺澄幹什麼,沒什麼好看的,她長得不如你美,琛哥看上她,一定是他的眼睛被眼屎給遮住了,有眼無珠,錯把魚目當明珠。”
夜夢道出的是藺澄的氣質還是很不錯的,端莊大氣,落落大方,所以很多人才會被她虛偽的表象所蒙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