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並沒有回頭,還是感覺到了他情真意切的目光落在自己後背上,哲遠故意穿成這樣,為的是勾起她對過去的回憶,的確是成功了。
但是,她一點也不想回想起那段糟心的過去了。
跟他相處,總會一點點勾起她對過去避之不及的回憶,甚至會讓她一度聯想到那段生不如死的噩夢。
她指甲扣著掌心,針紮般的疼痛提醒著她,不堪回憶的夢魘跟哲遠無關,那一切都是沈安寧造的孽,報複在了自己的身上。
誰叫沈安寧,害死人家的弟弟呢,一報還一報。
怪沈安寧嗎?這麼多年過去了,沈安寧的失蹤一直成謎,估計是被害死了。
那個變態男人後來都沒為難自己了,也沒出現了,一定是找到了罪魁禍首沈安寧了。
若是沈安寧沒有找到的話,估計自己不會相安無事活到現在,又會被抓回去成為對方的禁臠吧?
一股寒意猛然從腳心躥了上來,蔓延到了周身,沈安諾狠狠打了個激靈。
“安諾姐,你又覺得冷了嗎?”
夜夢關切地問。
室內打著暖氣,江禦狐疑地看了一眼暖氣的開關,沒關掉啊。
“還好。”
她隻是想到那個人了而已,那個惡劣又變態的魔鬼。
……
“好了,可以開飯了。”
蔣哲遠端了個托盤出,招呼道。
沈安諾瞳孔收縮了下,站了起來,她發現,她並不喜歡蔣哲遠這樣的穿著,這會讓她無緣無故想到過去。
可又不能提醒他,這裏是他的地盤,客隨主便是最基本的禮儀。
蔣哲遠根本不知道自己反其道而行之,自以為是的主張,把自己推得離安諾更遠。
江禦跟夜夢對兩人做的飯菜十分捧場,讚不絕口,兩人一唱一和,就跟唱雙簧似的令人忍俊不禁。
不過,倒是還好,這兩隻活寶的存在,一度活躍了這冷淡的氛圍。
若是沒有他們的存在,沈安諾心想,估計她跟蔣哲遠麵麵相對,氣氛會比較詭異。
沈安諾嚐過蔣哲遠的菜,發現他所做的菜,很合自己的胃口,不知道是刻意下了苦功的還是巧合。
她倒是希望是後者,不想欠蔣哲遠更多。
隻是,蔣哲遠對自己表現得越在意,她就越不能在這待下去,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吃完飯後,夜夢主動提及洗碗,江禦也去幫忙了,這下也不好袖手旁觀繼續充當大爺了。
沈安諾百無聊賴地按著遙控器,今晚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各個電視台播放的電視劇都很狗血,一個比一個狗血,實在是慘不忍睹。
她於是換到了一個新聞頻道,好巧不巧這個頻道的新聞正在采訪蔣哲遠。
蔣哲遠衣冠整齊地坐在那接受采訪,姿態雍容,氣定神閑,麵對記者咄咄逼人的提問,也是不慌不忙,有理有據,紳士有度。
在談到最近蔣氏吃的那個悶虧,被靳氏捷足先登,蔣哲遠的眸色掠過了一閃而逝的深沉,不知道別人注意到了沒,反正沈安諾是注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