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韶琛不知道太過疲憊還是怎樣,沈安諾輕輕動了下,並沒有驚醒他。
她秀氣的眉頭打了死結,覺得眼角有點不適,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導致的。
房內的光線並不明亮,但是溫馨的暖色調,夠她看清楚了。
她看到了靳韶琛坐在地板上,劍眉皺成了川字。
她唇角勾起了一抹譏誚,於心不安了吧。
隻是,想到她好好地躺在蔣哲遠主臥室的床上,莫名其妙換到這裏,氣就不打一處來。
靳韶琛夠可以的。
她更惱恨的是,自己居然睡得這麼沉,身下連換了張床都沒醒過來,又沒被下藥。
就是被人賣了,估計還幫人數錢。
以蔣哲遠跟靳韶琛之間的關係,後者肯定不是光明正大把自己弄過來的,那…..就是另辟蹊徑了。
沈安諾不傻,腦海裏首先想到了相鄰的隔了一堵牆的露台,這個男人真是瘋了,越過露台上的那堵牆,把自己弄回來的。
讓她納悶的是,他是怎麼進去的?
就是上了露台,門窗都是關著的,他又沒有超能力,能隔牆取物。
她絞盡腦汁,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隻能作罷,不想再為難自己。
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是自己一時疏忽大意,給了靳韶琛可趁之機。
她的視線漸漸下移,落到了兩人親密交纏的兩隻手上,他的指尖有個燙傷的粗礪痕跡,嚴重破壞了他那隻手的美好。
沈安諾瞧到出來,那是被煙頭燙出來的。
一瞬間浮上心扉的是,他怎麼這麼不小心?
隨即,又被她給強行壓下去了,他犯下的罪,罪無可赦,這種細枝末節,心疼的另有她人,輪不到自己。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古人誠不欺她也。
沈安諾深深吸了口氣,一心一意要掙脫掉他近乎禁錮般的鐵掌,她使出吃奶的氣力,也無濟於事,她越掙紮,這男人攥得更緊。
沒多久,她手上便留下了一圈明顯的紅色痕跡,她的膚色白皙細膩,更襯得那點紅觸目驚心。
心頭憤怒的星星之火,頃刻間成了燎原大火,燒得她體無完膚。
都琵琶別抱了,還故作深情,睡夢中也不該霸道本性,渣死了。
怒從中來的她,忍不住彎腰低頭,磨了磨利齒,在他的手背上狠狠咬了下來,恨不得咬出一口皮肉來,以泄心頭之忿。
都有藺澄了,還死纏爛打圍著她轉幹什麼?她一點也不想看到他,看到他,就想到他的出軌帶來的背叛跟傷害。
還以為他是個好的,跟沈飛華是不同的,他比沈飛華更過分,沈飛華至少心是向著白鳳的,沒有在外朝三暮四,隻是對自己跟沈安寧不好而已。
靳韶琛就是在沈安諾又酸又澀的心境中痛醒的,她的這一口,咬得極重。
見他醒來,目的已經達到的她,便在兩人四目相對之際,立刻鬆開了口。
靳韶琛並沒有去看自己被咬出斑斑血跡的手背,而是打了個激靈,脫口而出道,“老婆,我…….”
他還沒說完,就被沈安諾不耐煩的打斷,“別叫我老婆,麻煩你告訴我我為什麼會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