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完了,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她現在隻想離開這個令她窒息的地方,生怕再留下來,又會做出出人意外的過激行為來。
她必須盡快回帝都,趕在韶琛得知父親去世之前回去,不然她被扣留下來,脫身就不易了。
“她剛才是真的救了我。”
顛倒黑白的事情,沈安諾向來不做,也不屑做。
之前藺澄對靳韶琛做的事情,她是反感至極的,但並不能否認適才多虧了藺澄及時伸出來的援手,若是等到靳韶琛過來搭救自己,終究是慢了一步。
而且,她一點也並不想虧欠藺澄,更不想歪曲真相。
“那你可以走了。”
藺澄設計陷害自己在先,感謝的話,靳韶琛著實說不出口。
他性感的喉結微微滾動,聲音低醇。
藺澄離開前,深深地望了沈安諾一眼,眼神有些冷,然後義無反顧地離開。
沈安諾看得清楚分明,靳韶琛因為站立角度的關係,是看不到的。
因藺澄的這一眼,沈安諾身子僵硬了起來,靳韶琛溫暖的懷抱,也沒能溫暖到她的心。
她有所預感,藺澄這是在變相地提醒著她,她認得自己。
她先前的暗示性是那樣的強烈,藺醫生,純潔,這兩個詞,都很好的詮釋出了五年前的一幕幕。
沈安諾遏製不住顫抖了起來,她覺得冷,室內的燈光,也亮不到她內心的角角落落,宛若回到了她剛推門進來的那一刻,包廂裏漆黑一片,這就跟五年前她被擄走囚禁在那棟別墅裏任人可欺一樣。
黑暗中,那個變態恣意在自己身上進進出出,不顧自己的意願,殘暴地蹂躪糟蹋她。
“老婆,你怎麼了?是不是藺澄跟你說了什麼?”
靳韶琛後麵的一句,聲音猛然拔高。
沈安諾深吸了口氣,麵沉如水,“跟她無關,帶我走,我要離開這裏。”
這個會所的包廂,莫名讓她感到恐慌不安,她一點也不喜歡。
靳韶琛見她神情不對勁,蹙起了眉頭,一邊摟著她離開一邊在思索,藺澄想必沒有跟她透露,不然安諾不可能還由著自己碰她抱她。
重新坐上車後,沈安諾有種迫不及待離開這裏的衝動,真是一秒也不願意多待。
先前進來的時候,她還挺有興致欣賞這周遭的美景,這會那份愜意早已蕩然無存。
倒車鏡裏的會所蹤影一點一點變小,沈安諾如雷的心跳,恢複了正常的頻率。
她不知道為什麼那間包廂,會讓她聯想到半山別墅那變態囚禁自己的房間。
或許是藺澄給她開頭製造的那個小插曲造成的陰影,又或許是別的因素,反正都不是什麼美好的回憶。
她托腮闔眼,假寐。
靳韶琛擔心地看了她幾眼,幾次開口想要說的話,又被他不自覺咽回到了肚子裏。
藺澄這枚不定時炸彈的警報看似暫時解除,然而羅輝的事情,終究成不了一輩子威脅藺澄的把柄,還需未雨綢繆。
車子從郊區剛駛進市區,沈安諾像是心有靈犀察覺到一樣,瞬間睜開眼,淡聲道,“送我去會場。”
靳韶琛已經給她請過假了,高峰跟莫言也通過氣了,但時間來得及,沈安諾還是想去會場。
這次過來陽城出差,短短幾天,卻讓她的生活過得跟坐過山車一樣跌宕起伏。
她不想跟靳韶琛共處一室,至少現在不想。
靳韶琛並沒有強加為難,直接將她送到了會場門口,到了的時候,沈安諾剛解開安全帶,一個灼熱的吻,輕輕落到了她的額頭上,她聽到他輕聲附在她耳畔邊呢喃,“下午別急著離開,等我過來接你。”
沈安諾猶豫了下,還是點了點頭,靳韶琛唇角於是翹了起來。
目送她進了會場,靳韶琛抽了根煙驅車離開,掉頭去靳氏分公司。
半路上,他接到了夜淮的電話,“琛哥,我先帶我妹回帝都了,咱們帝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