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這是想看她們“狗咬狗”的場麵嗎?
“犯了什麼罪,你難道自己一無所知嗎?明知故問可不是你藺大小姐的作風。”
門外推門進來了一個身穿製服的男人,身材挺拔,樣貌俊朗陽剛,一身古銅色的健康肌膚是曬出來的,他進來後,唇畔間噙著一抹玩味,似笑非笑嘲諷道。
藺澄一眼就認出他了,這是景家的大兒子景深。
跟藺家醫學世家不同,景家是軍中一霸。
這個景深向來桀驁不馴,童年的時候可沒被他爸拿著鐵棍胖揍,那場麵,說雞飛狗跳也不為過。
景深小學初中的時候還跟她、韶琛他們是同一個班級的,初中畢業後,就聽說他被家裏人扔進軍營裏了,再後來,聽說他成績優異被選拔到特種兵部隊去了。
沒想到時隔多年,會在帝都警局碰上。
“景深,你怎麼會在這裏?”
這個景深跟她是死對頭,藺澄從小到大,沒有特別討厭過一個人,但景深卻是頭一個讓她厭惡的對象。
景深以前就喜歡捉弄她,喜歡捉各種惡心的小動物來嚇她,她特別討厭那種軟綿綿的爬行動物,景深很喜歡捉蛇偷偷放進她的書包裏。
而且還不止一次,後來,聽到他被他家裏人丟進軍營了,她才覺得人生不再那般黑暗了,漸漸把這人給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她也不清楚一向被人當作模範生的自己,為什麼這麼入不了景深的眼。
她問過,景深每次都吊兒郎當地戲謔,“我最討厭裝模作樣的女人了,很不湊巧,你偏偏是這種類型。”
尼瑪,她那會特麼的想罵人,她那個時候挺多算是個女孩,小學生,初中生,能跟女人相提並論嗎?
裝模作樣?她沒有。
反正說了也沒用,景深這人剛愎自用,跟他講道理還不如自己去那塊石頭裝死來得快。
“藺澄,我怎麼就不能在這裏了?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沒想到你會落到我手上,真是三生有幸。說來,我們也算是有緣分,我剛被調回來第一天,就領到這麼一份拘留你的新任務。”
景深眉眼彎彎,笑得令人發毛。
藺澄的眼皮重重跳動了起來,看到景深的第一眼,她就覺得自己這一場罪,真的要逃脫不了。
時隔多年,沒想到景深的性子還是我行我素,部隊的磨練,並沒有改變他,也沒讓他變得成熟沉穩起來。
接下來,無論景深怎麼明褒暗貶,藺澄都眼觀眼,鼻觀鼻,巍然不動,老僧定定。
對待景深最好的法子,便是無視他的存在。
篤篤篤。
敲門聲響了三聲,藺澄聽到景深喊了一聲“劉局”,她遂而抬起頭來,劉局她是認識的,有過幾麵之緣,跟父親也算是點頭之交。
父親追悼會,劉局來過家裏。沒想到這麼快,在警局重逢了。
他是高高在上的警察局局長,而她則是淪為階下之囚的身份。
她下意識地望向了劉局身後的人,並沒有瞧到熟悉到令她心馳神往的英俊容顏,而是另一個熟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