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諾:“出了點事。”
“什麼事?”
這下兩人倒是極有默契,幾乎是同一時間發出來的。
沈安諾沒在這個夫妻群裏聊,回到三人群回答,“被車撞了。”
唯一的天屎:“啊?”
好大一塊生薑:“嚴重嗎?”
沈安諾:“死不了。”
好大一塊生薑:“在哪裏,我要來探病。”
唯一的天屎:“薑雪,我跟你一起去。”
沈安諾:“看來你們真的都很閑。”
唯一的天屎:“就是沒時間,為你我們也能擠時間出來的,真愛不是說笑的。”
薑雪:“可以,一起。”
沈安諾:“帝都二院。”
出事後,還有兩個肝膽相照的朋友關心,還有兒子的安慰,真的挺不錯的,她並不是一個人。
薑雪跟鄭唯一是在中午過來的,過來的時候,沈安諾剛在吃午飯,一成不變的清湯寡水,傅文說要吃一星期,她嘴裏都快淡出鳥來了,從來沒有如同此刻一般天天期盼著大魚大肉的日子。
“天呐,安諾,你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副模樣了!”
鄭唯一看到安諾的第一眼,說不出話來,手腳僵硬了半天,才拚湊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薑雪也不忍直視地蹙眉,表情變得凝重了起來。
“是不是很醜?”
出了車禍後,她還沒照過鏡子,看護不會主動給她拿鏡子,她自己連下床都沒下過,更不會接觸到鏡子了。
她表麵上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尤其是在念白麵前,其實哪個女人不在意自己的容貌的,哪怕再淡然的女人,心裏還是多多少少介懷的。
尤其是當別人露出惋惜的神色來,特別的不是滋味,好像毀了容就低人一等、見不得人似的。
也就當著兩個好友的麵前,她才會露出真實的性情。
可比起毀容,能撿回一條性命才是最難能可貴的,做人不能太貪心,她從小到大運氣一貫不怎麼好,最大的運氣估計便是用在了把念白生下來後耗盡了。
沈安諾的手緩緩往右眉上方爬,傅文說這條傷疤明天就能拆線了。
鄭唯一反應過來後,自己佯裝給了自己一個巴掌,“怪我亂說話,惹我們家安諾傷心了。”
唯一誇張的演技,讓沈安諾這一點介懷也跟著煙消雲散了。
兩人坐下來後,經過薑雪的詢問,沈安諾把自己這場驚心動魄的車禍告訴了她們,但念白的身世以及DNA鑒定並沒有說出口。
薑雪可能起了疑惑,但並沒有問及。
鄭唯一的注意力並不在這上麵,“車禍的肇事車主呢?這人神經病啊,喝酒了還出來開車,你好好站在斑馬線上等綠燈,還能被撞飛,實在了。”
“死了。”沈安諾淡淡地道。
“死也太便宜他了,這人酒駕分明就是自尋死路,你無緣無故跟著遭殃。”
“你家大魔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