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淮嗤了一聲,鄙視道。
祁默滿臉的黑線,懶得跟個二B理論。
到底誰不夠義氣啊,十分鍾差不多,自己就猛對夜二使眼色了,可夜二全神貫注的,一直沒有注意到自己,無奈之下,他隻能“自救”了。
往日,還有藺赫擋在前麵,夜二會眼觀八方,耳聽四方的,可沒了藺赫,夜二就成了藺四第二了。
……
半個小時後,祁默跟夜淮兩人總算將琛哥弄到醫院去了,還提前知會了下院方領導,這下,琛哥很好地被安排到了沈安諾隔壁的病房。
琛哥輸上了液,夜淮跟祁默雙雙鬆了口氣,醫生說了,三十九度五,琛哥也真是的,燒成這樣了,還毫無所覺,真當自己是鋼鐵俠了。
他們剛進王朝,都沒有察覺到琛哥的異樣,若不是他倒下來了,他們估計這會還沒發現。
醫生還說了,病人根本把自己的身體沒當一回事,沒有休息好,所以才會體力不支倒下。
醫生走後,夜淮琢磨著,“祁三,你說我們要不要去跟嫂子打個招呼,順便透露下口風,琛哥就在她隔壁啊。”
祁默想了下,一本正經地道,“你去。”
“為什麼是我?”夜淮忿忿不平地道。
祁默歎了口氣,“你想啊,我們要是一塊去,顯得我們太有心機了,一唱一和,萬一惹惱嫂子,回頭琛哥醒來還是會找我們算賬的。你一個人去就不一樣了,再不濟,若是琛哥怪罪你,我還能想方設法營救你。”
“為什麼不是你去?”
同樣是一個人,自己去跟夜淮去,不是一樣嗎?
“我嘴巴笨,我怕我說錯話。”
祁默很有自知之明地道。
這一點夜淮認同,祁默這人估計是跟琛哥學的,也玩“惜字如金”那一把戲,在他看來,不倫不類的,論沉默寡言的功力,他隻服琛哥一人,其他人哪怕是祁三,在他看來,也都是“東施效顰”,不倫不類。
接下來,祁默留下來照顧人,夜淮去串門了。
他走到隔壁,發現隔壁的燈還沒滅,心裏歡喜不已。
迎麵遇上了正從裏頭出來的看護,他擦肩而過,欲要往內闖,卻被女看護一把扯住了衣擺,怒目圓睜,“你幹什麼?”
“探病。”
夜淮沒好氣地冷哼。
“未經同意,不得擅闖,你叫什麼名字,報上名來,我進去問下我家女主人,認不認識,讓不讓你進?”
女護士很有職業道德,字字鏗鏘有力。
夜淮露出個笑容來,可他儼然忘記了自己臉上有灰塵,還有一塊還未散開的淤青,頭發淩亂,衣衫不整,看上去怎麼也不像是個好人,大寫就一惡霸的形象。
“夜淮,我叫夜淮,你家女主人是不是叫沈安諾?”
“我進去問問,你給我站住,不要肆意亂闖。”
看護又折身進去了。
沈安諾正準備休息了,時間有些晚了。
在醫院住院的這段時日,她都是早早睡了,主要是無事可幹,哪怕睡不著,也閉著眼睛,閉著閉著自我催眠就會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