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峰打電話之前,沈安諾就已經從鄭唯一口中得知了靳韶琛癌症晚期的噩耗。
一個小時前,唯一電話打來的口氣有些捉急,好像是長跑過後氣息未平的情形,“安諾,你看了嗎?看墨墨了嗎?”
墨墨對於沈安諾而言是熟悉的,唯一可是這個網站忠誠的粉絲,無聊之餘老上去逛逛,還經常會在群內轉發她看到有意思有爭執的文章以及話題。
哪怕她跟薑雪起初聞所未聞,隔三差五的被唯一騷擾,也深受影響。
“沒有。”
沈安諾
“你快去群裏看看,我給你發了消息了,電話裏我也說不清,你自己去看。”
她說完,為了不耽誤安諾的時間,就火速掛了。
沈安諾被唯一那心急如焚的語氣給震住了,於是立刻從床頭櫃上拿了手機登陸微信查看了起來。
群裏,唯一果然轉發了一條,她用瀏覽器點開。
標題是帝都神話幾時終結,靳氏何去何從。
她心頭沒由來一凜,帝都神話,毋庸置疑指的就是靳韶琛。
他怎麼了?
一貫連財經雜誌都懶得上的人,居然會上墨墨,到底是捕風捉影,還是真實情況?
她深吸了一口氣,耐著性子讀了下去,內容越看越震驚。
可刊登的三張照片,明顯就是靳韶琛的,那一身顯眼的病號服,她看過不止一次兩次了。
癌症晚期,她怔怔地盯著這四個字,滿臉都是不敢置信。
怎麼可能癌症晚期?
靳韶琛看著也不像是癌症晚期的,報紙上說他入院的為了接受化療的。
她並不想相信,可聯想到念白透露出來的龐大信息量,此時極有可能是真的。
發布這篇報道的人,說是自己無意間發現的,靳氏想必是封鎖了這個驚人的內幕。
癌症晚期,這四個字到最後還是刺痛了沈安諾的雙眸,她的兩片唇一張一合,聲音輕得微不可聞,喃喃自語,“怎麼可能呢?”
“不……不可能。”她忍不住揚高了聲音,在室內回蕩。
“沈小姐,什麼不可能啊?”
看護在這個時候推門進來,正好聽清了她最後出口的一句。
“沒什麼。”
沈安諾闔上了眼,不想在人前泄露自己太多脆弱的情緒。
看護見她不肯多說,也不好追問。
三分鍾後,看護又默不作聲地出去,順便給她帶上了門。
門一關上,沈安諾再次睜開眼。
她開始看評論,上網搜其它的平台,評論很激烈,轉發量驚人,其它平台,除了幾個大的沒有刊登外,小平台諸多都蹭了這條熱度。
她又去靳氏總部的官方微博上看了下,靳氏還沒對外澄清靳韶琛癌症晚期的噩耗。
她一顆溫熱的心,逐漸涼透了心扉。
她想下去,想去隔壁病房問個清楚。
她問了好幾次他的病情,都被他給帶過了話題,至今也不清楚他是不是真的得了這樣嚴重的病,一直以為他要麼就是不值一提的小病,要麼就是別有用心裝病,誠然沒有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