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諾洗簌的時候,趁著靳韶琛不在,她還是塗了洗手液,將戒指脫了下來。
她戒指外頭光滑沒有任何的劃痕,內部卻別有乾坤,這花紋十分特別,沈安諾自認自己從來沒有瞧見過,也不認識。
她對於花花草草這方麵,並沒有太多的見識,所以這會不認識,也沒有引以為奇,而是覺得理所當然,等著待會去網上搜一搜。
她不認識這花紋,隻能拍照搜索了,可拍照的話,手機不在身邊,無奈之下,她隻能將戒指放進了口袋裏,計劃著等會有機會再拍下來用圖搜相似的。
誰知道,當她弄好喊靳韶琛抱走,他居然火眼金睛,第一眼目光接觸到她光禿禿的纖細手指時,眼神就立馬流露出了不善。
“你的戒指呢?”
居然摘了,摘了,今日個才戴上去的,她到底知不知道這戒指對她而言是什麼意義。
他很不開心,壓抑著心頭的惱火,勉強沒對她發火。
他蹙著眉頭,聲音沉得像是狂風暴雨來臨前的寧靜。
沈安諾沒料到他這麼快就發現異樣了,真懷疑他是不是時刻緊盯著她的手指。
不然,怎麼會發現得這麼快呢?
“在這裏。”
她沒有多想,還是乖乖從褲兜裏掏出了那枚戒指。
在掏出來的刹那,還沒有給為什麼脫下的理由,戒指就迅速被靳韶琛給套了回去,他還凶巴巴地對她說,“未經我的允許,你不準再摘下。”
他允許的情況,必定是有鑽戒或者其它他送的戒指取而代之了,反正她右手無名指,是他宣誓主權的地方,阿貓阿狗看到,都識相滾遠點。
他到底還是沒問戒指摘下的原因,他不問,沈安諾自然不會主動解釋,然而她卻不知道他是害怕,害怕得到的是失望的答案。
不準摘下啊?
沈安諾有點頭疼,他的命令,她估計還是要陽奉陰違了,她還是想要查這戒指內部的花紋啊。
有了。
她想到了一種不用摘下的法子了,她剛才研究過這些花紋,她在設計方麵的天賦,驚才絕豔,過目不忘,看過了,大腦裏就有印象,能夠原封不動用繪畫筆在紙上呈現出來。
沈安諾想到了解決的法子,也由著他私自決定了。
明天他還要去醫院,她可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還跟個病人沒完沒了的計較,完全沒有必要。
他心情好,順下毛,對病情也有緩和作用。
見沈安諾點頭,沒有違背他,靳韶琛心裏多多少少熨貼了點,但她摘下戒指的行為,也沒有多說什麼,還是在他心口劃開了一條裂縫。
偏偏她還說,“你明天要去醫院,早點睡吧,養精蓄銳。”
要是平常,他當她這是關心自己,可這會卻恨死自己設的這個局,把自己給套死了。
他心想,她關心自己,一定是可憐自己。
沈安諾本來想等靳韶琛睡著後去網上先粗略查下的,要是沒有,回頭畫出來對照查,結果沒等到他睡著,她自己先睡著了,主要還是等他半天沒睡著,假寐假寐成了真睡。
聽到身邊均勻的呼吸聲傳來,靳韶琛黑暗中緩緩坐了起來,他輕輕捉起她那隻戴了戒指的右手,略微抬高,俯身在戒指上虔誠地落下一個吻,薄唇輕啟,一張一合吐出了背麵那幾個字母的發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