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諾被他冠冕堂皇地調侃了一番,臉色一陣青紅皂白,被噎得有些說不出話來。
這話,的確她說過,但她當時……當時的心態是害怕,一時情急之下脫口而出,而不是帶有預謀。
這會,經由他口中出來,卻變了味。
“你就這麼想改嫁?嗯?”靳韶琛最後一個語氣詞的音調上揚,露出了濃濃的脅迫,劍眉往上揚了揚,唇角噙著一抹似笑非笑,“你想嫁給誰呢?”
他在心裏將她身邊的那幾隻蒼蠅給數了又數,恨不得碎屍萬段,蔣哲遠分身乏術,最近一直安分守己紮根在陽城,靳韶琛對此表示滿意的,然則蔣哲遠一日不結婚,一日就是自己不容小覷的威脅。
至於陸霆韜,跟顧淼好事將近,訂婚已過,就欠一個婚禮的形式了,想必也折騰不出風浪來了。
“我現在又不知道。”
沈安諾不想理他。這男人得了便宜還賣乖,得寸進尺了點。
“那什麼時候才能知道?”
靳韶琛磨了磨牙。
沈安諾見他不依不饒,沒好氣地反唇相譏,“你就這麼想我改嫁?”
靳韶琛:“……”
沈安諾見他無語,覺得自己早該如此堵住他的嘴巴了。
……
接下來,靳韶琛在醫院住滿了七天後,就回到別墅去住了。
祁默待了三天就回去了,高峰隨同一塊回去,反正也幫不上什麼忙。
小汪留了下來。
在別墅裏養病的日子,無疑是悠閑愜意的。
除了巴頓時不時的造訪,也沒別的來客。
安諾將那天跟靳韶琛一塊去宜人古街那家特色銀飾店購買的耳環給了小汪,小汪愛不釋手,當場就戴上了沒有摘下來。
小汪還問來了地址,自己過去又買了一些,打算回國的時候送親戚好友。
靳韶琛戴在手上的戒指跟手鏈沒有取下來過,一直戴著。
巴頓看到他手上的玩意,嫌棄得不行,還毫不留情地嘲笑,“韶琛,你的品味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低了?”
靳韶琛不以為然地扯了扯唇角,語調散漫慵懶,“你這是在羨慕我,我老婆送的。”
巴頓冷哼,“臥槽,要是我想要,有的是女人送我。”
靳韶琛不屑一顧地睨了他一眼,抨擊道,“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有什麼好炫耀的,有本事你也去找個老婆來。”
“我……”巴頓眼角抽了抽,差點上了他的當了。
“有老婆有什麼了不起的,被管七管八,約束得沒了自由,激將法對我沒用。”
巴頓想到自家大嫂,成天跟個變態狂魔一樣跟蹤大哥,就為了捉-奸,大哥跟個女人親近了點,多說了兩句話,大嫂就立刻化身醋缸,現身壁咚大哥,以此宣誓主權。
大哥都快瘋了,所以二哥跟自己是怕死了結婚,萬一遇人不淑遇上大嫂這樣性子的,那簡直是家無寧日啊。
大嫂跟大哥談戀愛的時候,瞧著挺正常的一個人,賢良淑德端莊大方,被人誇了又誇,沒想到生了侄子後身材發福,失去了自信心,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大哥當真沒變心,可大哥的應酬也挺多,跟女人有所接觸都是正常的,大嫂疑神疑鬼……
卡爾文家族有個變態的家規,就是男人結了婚就一輩子不能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