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一點也不想見這兩個人了,但靳韶琛對於那個神秘人毫無頭緒,決定還是去一趟醫院,指不定靳母真的能提供什麼線索也不一定,雖然他本人覺得這一趟多半無疾而終。
可一想到安諾跟念白會有潛在的危險,他就坐不住了。
他自己倒是不怕那些,就怕對方卑鄙無恥拿他身邊最在意的人下手,這比傷害他本人更讓他難以忍受。
對方的心理一定十分陰暗,不然不會專門挑弱小下手,而不是真刀真槍對上自己。
靳韶琛到醫院住院部,發現母親狼狽地躺在地上,奄奄一息,靳東睿也沒好到哪裏去,吃力地扶著一旁的一張椅子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可以想象先前兩人正在這裏進行了一場激烈的肉搏戰。
粗粗一看,他跟母親臉上傷痕累累,完全不能見人了。
不過,相對而言,母親臉上的傷痕更觸目驚心,畢竟先前還有未愈合的刀傷,剛結了一層薄薄的痂被指甲給扯破,血肉模糊成了一團,五官都難以辨清。
靳韶琛冷眼覷著兩人,靳東睿一看他來了,激動地站起來,連椅子也不扶了,“韶琛,你來了,你快來給我評評理,這女人簡直就是潑婦啊,你快把她送M國去,不去的話,我要跟她離婚。”
他下半輩子的性福,全部被這女人給毀了。
現在,他那些小情人的電話打來,他一個也不敢接了,生怕觸景傷情。
連女人也碰不了,那他今後的生活還有什麼滋味。
每每想到昨天那女人毫不留情的一刀,他就有種殺死這女人的衝動,要不是殺人犯法,他早就這麼幹了。
毀了這女人的容貌,都不足以發泄心頭萬分之一的憤怒。
昨天送醫院來,醫生就說他那裏即使接回去了,也不能行房了。
“靳東睿,你毀了我的容,還想跟我離婚,要死一起死,我死也不會離婚的。”
靳母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從地上爬了起來,又戰鬥力十足地衝靳東睿而去。
靳東睿臉色一黑,啪的一掌用力地甩了過去,靳母臉上又是血花四濺。
有些還濺到了靳東睿的臉上,靳母“啊啊”嚎了兩下,抬起手來便要還手,靳東睿的力氣到底比她大,捉住了,磨牙切齒地不讓她有機會反擊。
這兩人一開戰,便把房內的靳韶琛給忘了,眼裏隻有對方。
靳韶琛沉默了幾秒,語氣清冷,“你們還有完沒完?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他對於這兩人在自己麵前表演自相殘殺一點興趣也沒,也勾不起他內心半點的波瀾。
至於這兩人嘴裏嚷嚷的離婚什麼的,他一點也不以為然,不覺得這個婚,他們能離得成。
就他們兩個,還是不要留在帝都比較好,遠遠送出去,不然永遠沒有消停的時候,隻會讓別人看笑話。
“韶琛,你別走。”
靳母見兒子要走,總算回過神來了。
她跟靳東睿的仇,隻要靳東睿跟自己還活著,有的是時間報,她眼下需要的是將韶琛拉攏到自己的身邊,有他站在自己這一邊,踩死靳東睿比踩死一隻螞蟻還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