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完了一本故事書,抬了好幾次頭,發現爸爸媽媽都還沒下樓來。
好幾次想要起身上去敲門,還是忍住了。
媽媽可能還在睡覺,畢竟工作了一星期,肯定很累。
懂事的念白,於是繼續等下去。
沈安諾睡覺睡得自然醒,神清氣爽,一看時間,發現睡過頭了,記得她明明昨晚睡前給自己調了鬧鍾的,不知道怎的,怎麼鬧鍾沒有響起來過。
還是響過了?而她渾然不覺呢。
沈安諾還是覺得前者的可能性比較大,她習慣性隔著五分鍾連設兩個鬧鍾,雙重保險,就是第一個沒有把她鬧醒,第二個也能把她鬧醒。
沈安諾坐了起來,發現自家老公還在沉睡中,真是稀奇。
他甚少賴床的。
她拿過手機檢查了下,發現早上自己設的鬧鍾時間不見了,根本沒有響過。
不是她做的,那便是身邊的人做的。
可惡。
她手伸到半空,本來是想要拍醒他質問的,可落在他臉頰的時候,不由自主變成了輕撫。
他的皮膚可真好,沒有瞧到半個毛孔,雖說不白,但是膚質是一等一的。
平日裏,也沒見他怎麼保養,真讓那些每天花無數時間精力保養臉蛋的女人心生嫉妒。
其實,在沈安諾的手落到自己臉上的時候,靳韶琛就已經醒來了,但是他並沒有睜開眼,好奇她想要做什麼。
讓他失望的是,這女人在自己臉上摸了兩把後,手就縮了回去,等了半天,也沒下一步舉動。
沈安諾到底還是舍不得蹂躪那張養眼的俊臉,咬了兩下牙齒,就決定先起床,不能讓念白久等了,免得念白以為自己食言了。
周末去哪裏,她昨晚還沒想好,都怪唯一,一直在群裏問東問西問個不停,說高峰要去她家的事情。
高峰的心情患得患失,如臨大敵,她讓自己跟薑雪一起想法子幫忙。
高峰的緊張,在安諾看來,倒是不失為一樁好事,這證明高峰對此事是分外看重的,也是極為在意唯一的。
唯一說她媽打電話來,透露了徐崢然已經回老家了,徐母的喪事已經辦完,徐崢然卻沒有帝都的打算,還在陽城找了份工作。
兩家住在同一個小區,唯一說她媽擔心會膈應到高峰,抬頭不見低頭見,萬一撞到的話,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唯一說,她媽跟高峰兩個都需要她做思想工作,累得慌。
“啊……韶琛,你幹什麼?”
沈安諾的手被人往後一拉,整具身體不受控製地往後仰去,直接躺進了某個居心不良的男人懷裏。
剛才看他還睡得酣然,這會黑眸熠熠生輝,眸底還浮現了點點的笑意。
她被他壓在了身下,沈安諾推了兩把,身上的男人紋風不動,“我姨媽還在。”
他喉嚨裏逸出一聲低笑,性感撩人,“我知道。”
“你知道還不起來?”
“我又沒想幹什麼,”他慢條斯理地道,頓了頓,後半句說得極為的意味深長,“不過看你這麼想讓我幹點什麼,我要是不幹點什麼,都有點對不起你,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