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心裏歎氣,她這已經不是當傭人了,而是一個老媽子,操心的老媽子。
“沒有,是我得罪他了。”
沈安諾淡淡地道。
李媽:“……”
靳韶琛一大早去靳氏,並沒有處理公務,而是坐在辦公椅上出神,桌上堆積了不少他需要審核簽名的文件,但他一份也沒去打開。
高峰進來的時候,他隻是懶洋洋地抬眼看了對方一眼,又低下頭去繼續“發呆”。
“靳總,您怎麼了?”
這般的反常,高峰都有些憂心。
靳韶琛揉了揉疲憊的眉心,倏然間站起來將掛在椅背上的西裝外套撿起來穿好,從襯衣衣領到西褲,上上下下無處不透著一絲工整服帖。
“我先出去一趟。”
他說完,抄起桌上的車鑰匙就大步流星往外走。
“可是靳總,您等下還有個會議啊。”
“推到下午。”
“可是…..”
高峰無語,他還沒可是完,人家靳總人影也瞧不到了,根本懶得聽自己的話。
靳總下午安排的比上午更滿,推到下午怎麼推啊?每天都排得很滿除了中午那點休息時間,每次靳總說往後推,最為難的是他高峰了,頭疼得很。
現在多說也無益了,還是回去好好琢磨著這怎麼在緊湊的行程上再調整調整了。
他這個特助也很忙的,唉。
靳韶琛去了一趟念白的學校,對於昨天學校的疏忽大意,他是極為生氣的。
有一次就代表會有下一次,要是學校不拿出個表態來,那麼他的兒子也沒有繼續在這學校讀下去了,有必要換一所學校。
龍敬天是不會傷害念白,但是……那個隱藏在暗處的神秘人還沒有曝光,就像是一枚不定時炸彈。
他對自家的環境似乎極為熟悉,萬一又拿念白大做文章的話,安諾還是會不顧自身安危把念白放在第一位的。
對方要是拿念白威脅她,靳韶琛難以想象這後果。
如果神秘人的前幾次陰謀都是試探的話,那麼這一次在醞釀著更大的風暴。
相比而言,藺澄那個算是小兒科了,隻是推波助瀾,母親那次,他至少派人出麵了,這次…..
靳韶琛的右眼皮重重跳了起來,要是再來一次,極有可能他本人出現,如果他本人出現,就證明對方是破釜沉舟,那麼是勝券在握了。
他是希望安諾每次都能好運,但運氣這東西,實在太虛幻飄渺了,沒有任何人能遊刃有餘地玩轉它。
對於靳韶琛的一言不發,校長戰戰兢兢不已。
昨天的事情,他也已經獲悉了,他將昨天的老師給罵了一通。
老師可以罵,但眼前這人的怒火,還是要他這個當校長的來硬著頭皮承受。
“靳先生,再也沒有下一次了。”
“你覺得我還會給你下一次機會嗎?”
他低沉涼薄的聲音響起,鋒芒畢露的目光掃過來,哪怕見慣大世麵的校長也有點頂不住這等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