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最初唐憲把她介紹給韓奕的時候，韓奕分明是吃驚的，他張了張口，欲言又止，到底還是什麼也沒說。
她那個時候高興太過，一心隻有唐憲，並沒有多想。
如今想來，韓奕那會或許是不讚成他們在一起，想阻止的。
薑雪回房，換了一身衣服，利落地收拾了一個小型行李箱出來。
韓奕有些詫異，“嫂子，不需要這麼多，兩套就夠了。”
“他需要的。”
薑雪意味深長地道。
韓奕眸子閃了閃，默不吭聲地接了過來。
“韓奕，你什麼時候認識唐憲的？”
她到底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
“很小，小學，我們是同一個小區的。”
韓奕麵無波瀾地道，他這人習慣性麵癱，寡言得很，但把唐憲的生活照顧得的確無可挑剔，工作安排得井井有條。
韓奕因事請假幾周，唐憲那會頭疼要命，說沒有他，地球都不會轉了。
“那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唐穎不是他的親妹妹？”
韓奕其實在薑雪問上一句的時候，就隱約猜到她要問的是這一句了。
他點了點頭，“嗯”。
“你那個時候知道我跟唐憲在一起，是不是想反對來著，為什麼你又沉默了呢？”
她很好奇。
如果那個時候韓奕跟自己說了唐穎跟唐憲之間的關係還有唐穎喜歡唐憲，自己還會飛蛾撲火這般嗎？
現在，她已經燃燒得體無完膚了。
“是。”
韓奕抿了抿唇，還是承認了，“我是想過反對的，不過憲哥是真的喜歡你的。”
“我沉默是憲哥當時那麼開心，我太久沒有看到他流露出這樣的情緒了，我希望他過得快樂一些，他的人生過得太壓抑了，他給自己背負的責任太重了。”
韓奕難得一口氣說了這麼長的話，至少薑雪認識他後，第一次聽他說這麼長的句子，他比唐憲話少得多，唐憲私底下告訴自己，要是韓奕話多一些，就不是他的助理而是他的經紀人了。
“嫂子，你不是全知道了？”
韓奕目不轉睛地望著她。
薑雪眨了眨眼，“該知道的，應該差不多都知道了。”
“嫂子，憲哥照顧小穎是因為憲哥覺得他欠了小穎的父母，並不是小穎，你如果愛憲哥的話，就不應該被小穎的三言兩語忽悠住，我跟著憲哥這麼久，他是怎樣的人我最清楚，他太重情重義了，這是他的優點，同時也成了他的軟肋。小穎這次車禍挺慘烈的，不然憲哥已經回來了，現在她還躺在重症監護室，有性命危險。”
薑雪以為剛才那句話對韓奕而言，已經夠長了，沒想到還有更長的。
她或許隻是憑自己主觀意向給人定位了，太片麵也太武斷了。
“然後你想說什麼？韓奕，我知道你在乎唐憲，在你心中，唐憲比我重要多了，或許唐穎在你心中的份量都比我重。勸我離開唐憲嗎？還是現在覺得唐穎更適合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