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保證書上,楊逍直言不諱,他做了對不起幫主,碰了不該碰的女人,本該罪已至死的,奈何幫主大仁大義,原諒了他。
他的內心依然無法得以安寧,想要贖罪。
於是,便主動請纓攬下這樁明知道有危險、極有可能喪命的艱巨任務,如果能夠九死一生回來,那他的罪孽也能得以減輕,希望幫主能夠答應他,給他一個機會。
如果他就此犧牲,也希望家人不要因此索取好處,當他這是咎由自取。
……
楊逍的保證書上,沒有為自己開脫,全是愧疚跟歉意。
他們既然是楊國振的黨羽,楊逍的簽名還有他的印章自然是知之甚詳的,據理力爭一不小心就會適得其反。
畢竟,當時楊逍之死,在龍幫鬧得挺轟轟烈烈的,楊國振以及其黨羽都謀取了不少的好處。
而龍敬天持有這份保證書,卻始終沒有把它拿到明麵上來交涉。
他們心知肚明,楊國振一定是不知道兒子還有一份保證書落在龍敬天手頭上,更不知道一貫潔身自好的長子居然跟沈安寧有染。
如果知道的話,不知道他還會不會跟沈安寧“奸情滿滿”。
不管怎麼說,這份保證書還是給楊國振黨羽如同打了一個巴掌似的。
閩行對此表示相當的滿意,他淡淡地道,“幫主之前不說,是想要為楊逍留一份顏麵,但是很顯然,大家對此並不樂見其成,反而鬧得不可開交,枉顧了幫主的一番好意。”
他眸色冷了下來,光芒鋒銳,“我要說的都說完了,大家都散了吧,從今往後,還請大家記住,沈安寧跟龍幫沒有半點關聯。”
“是,我們都記住了。”
心思迥異的眾人,異口同聲地附和道,聲音洪亮。
閩行點了點頭,就離開了。
楊國振很快就從自己的黨羽嘴裏得到了這個消息,他那張滄桑的老臉上,尤其是生氣的時候,皺紋更是明顯,他口不擇言地唾罵道,“這絕對是無稽之談,是汙蔑。閩行趁著我人不在,毀我兒子清譽。沈安寧是龍敬天的女人,懷的也是龍敬天的孩子,怎麼可能是楊逍的呢?絕對不可能。”
楊國振都有些惱恨起自己沒有前去了,如果自己去,肯定情況不一樣了。
他的心腹手下恭敬地看著他,“幫主,大少爺的保證書上有他的陳詞還有他的簽名跟律師公證過的印章,律師還是火鳳。”
手下知道楊國振最恨的就是“副幫主”這個“副”字,所以他們這幫黨羽私底下都是稱呼他幫主的,他每次聽到別人喊他幫主,再壞的心情也會轉好。
可這會,這招卻顯然失效了。
大律師火鳳,在Y國極為出名,甚至是個神話。
他為人處事公正嚴苛到了極點,不畏懼任何勢力,傳聞他身後背景不簡單,但是從來沒有人調查得出來。
哪怕龍幫,也跟他保持了一道涇渭分明的分水嶺。
火鳳是他的代號,他真名沒人知道。
他的律師行,就他一個律師,除此之外,隻有一個打理雜務的小助理。
“沈安寧現在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