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韶琛哪裏瞧不出來他的那點小心思,特意跑來給自己添堵,嗬嗬,他靳韶琛的堵,可不是任何人都能添的,最近肯定是自己太好講話了,連高峰都快爬到自己頭上來了。
高峰立刻變成了苦瓜臉,討饒,“靳總,我錯了。”
“還有,國民嶽父,別亂叫。”
安諾隻是吃了龍敬天做的豆乳盒子,又不一定已經鬆口原諒了他,自己可不能為龍敬天添磚加瓦。
當然,安諾的內心早就已經心軟了,但她一天沒有鬆口,他就當她沒有原諒某人。
高峰這下滿臉無辜,替自己辯解,“靳總這下真的不是我亂叫,而是全公司上下大家都這麼叫的,我不是罪魁禍首,純粹跟風。”
“什麼叫全公司上下大家都這麼叫?”
靳韶琛頓了幾秒才反應過來,再度抬起頭來,望著高峰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他的眼裏劃過了一抹驚訝,雖然折磨驚訝轉瞬即逝,但還是被高峰輕易地捕捉到了。
“靳總,我是在朋友圈裏看到的,大家都這麼稱呼,不信你看這底下的評論。”
高峰掏出手機,打開了朋友圈,遞給了自家靳總看。
靳韶琛眯起眼來,他看完後將手機遞還給高峰,放下手中那隻筆,單手撐著自己的側臉,狀若隨意地道,“你先出去。”
高峰有些弄不懂靳總的心思,但還是乖乖出去了。
門一關上,靳韶琛就收回了自己撐臉的那隻手,整個人往後仰去,靠在了寬闊舒服的大班椅上。
靠了不足一分鍾,他就站了起來,他低頭,很快察覺到了不對勁,身上白襯衫的袖口本來考究到極點,筆挺到沒有一絲的褶皺。
這會,居然有了褶皺,不知道何時弄的。
他蹙眉,本能地撫平了這道礙眼的褶皺,強迫症的重度潔癖症患者總是見不得任何的瑕疵,尤其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的。
他站在落地窗前,居高臨下地睥睨著窗外的車水馬龍,甚為熱鬧。
行人來去匆匆,車輛亦然。
他挑了挑眉,薄唇微勾,“龍敬天,國民嶽父,好,很好。”
他的聲音帶著獨特的低沉磁性,仿若夏日裏悶熱的環境徐徐吹進來的一抹習習涼風。
說完,他唇邊的弧度加深了一些,顯得他整個人也更真實了一些。
……
應如這邊,一大早,她還沒睡飽,主臥室的大門就被龍澤陽給敲響了。
她打著哈欠去開的門,正要罵人,龍澤陽先聲奪人,“小如,我們說好早上就走的,你不會反悔了吧?”
“沒有,”她把到了嘴邊的字眼通通咽了回去,生生憋出三個字來,“幾點了?”
“八點。”
“八點還早,不是說好九點出門的嗎?我再回去睡會。”
“你還要收拾你自己,換衣服,吃早飯什麼的。”
“換衣服收拾自己十分鍾我可以趕出來,吃早飯到時車裏吃就行了。”
應如說完,又打了個哈欠,當著龍澤陽的麵將門摔上了,繼續趴回自己的大床上睡回籠覺去了,昨晚後半夜她連著做了兩個噩夢,睡眠狀況不佳,導致她起床氣很重,這會頭還有些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