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洛離開後,楊國振蹙起眉來,衝薛浩問,“還有呢?”
薛浩心事重重,肯定不止是安寧之死,想必應該還發生了什麼意外。
“沈安寧臨終留了一封信,現在落到了龍澤陽手中,這封信裏暴露了幫主您不少秘事,據說跟您息息相關。我們潛伏在閩行身邊的一個臥底,不經意間偷聽到的。”
“此事真假難辨,不要自亂陣腳。”
楊國振呼出一口濁氣,眉頭擰得更緊,幸好寧洛提前走了。
沈安寧死就死了,幹嘛多此一舉留下一封信,這封信的內容,也不知道沈安寧到底在上頭胡說八道了什麼。
在龍敬天還寵沈安寧的時候,沈安寧跟自己苟且那麼久,真知道自己一些事情也不好說,沈安寧這人還是有點城府的,死之前還不讓人消停,留下一個爛尾。
“她怎麼死的?”
楊國振語氣冷漠,心浮氣躁不已。
雖說他安慰薛浩,但自己也有八成信了沈安寧真的掌握了自己某個不為人知的把柄。
“這個我也不清楚,想必寧雪比較清楚。”
“他娘的,”楊國振忍不住暴了出口,“寧雪一直說沈安寧就在她身邊,敢情是騙我的,一個個兔崽子,活得不耐煩了。”
楊國振大發雷霆,薛浩也不停地揉著自己的太陽穴,他也鬱悶得不行。
……
楊國振焦頭爛額之際,龍澤陽跟應如正在大快朵頤,龍澤陽今日個在廚房裏搗鼓了新品出來,應如很給麵子吃了個精光,捂著肚子有點撐著了。
唯一的遺憾是,龍澤陽不敢再下藥了。
吃飽喝足後,應如在客廳裏走來走去消食,龍澤陽收拾餐桌上的殘局。
應如冷不防抬了抬眼皮問,“變色龍,安諾那,我需要準備什麼東西嗎?”
“準備什麼?”
龍澤陽莫名其妙。
“你不是當舅舅了嗎,我不是也當人家舅媽了麼,總要送禮的啊,你別告訴我你什麼也不送啊,你這人也太小氣了吧?”
應如看龍澤陽的神色,還真猜到了他果然是這麼想的,氣得頭頂冒煙,這人,一點人情味也沒,難怪他家老頭子不待見他,安諾也是看他賊眉鼠眼,不是個好人。
她可不想因為這條變色龍壞了自己跟安諾之間的關係啊,她還想抱靳總這條大金腿呢。
“送。”
龍澤陽心有不甘,生硬地從齒縫間憋出了這麼一個字。
尼瑪的,他家老頭昨晚逼他,他還能當作耳邊風沒聽到,自家老婆都下令了,他要奉若聖旨,嚴格執行。
“那你想好送什麼了嗎?”
應如笑眯眯地問。
“往厚的送。”
龍澤陽識相地張了張嘴。
“怎樣算是厚的?”
“比老頭子厚上一倍,行不?”
龍澤陽想著罷了罷了,就當破財消災,討好老婆大人了,反正他別的不多,就錢多,當個敗家子綽綽有餘。
“你家老頭送了什麼啊?”
應如好奇地問。
於是,龍澤陽簡單交代了下,應如聞言,倒抽好幾口涼氣,他家老頭真的不是一般的財大氣粗啊。
她瞬間明白了一個道理,當龍幫幫主的很有錢,哪怕是個少的還沒有接班的,也很有錢,當個副的,比如楊國振,卻完全不能比。